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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縣丞閔府離百草堂並不太遠,似乎出了這街市,轉了個彎就在一處高牆敞開的側面停下。

下車後,就見僕婦門前相迎,正是那於方家的打著頭,還是一臉的敦厚老實相,擠開的笑容再和善沒有。

“安夫人來了,夫人已在花閣恭候多時了。”於方家微彎腰,作揖後客氣道。

安彩連說抱歉,見她前頭道路,也不敢再吱聲,虛撫著小云的手,一路跟著走。

路過一處精緻小巧的水景花園,所謂花閣就在小徑盡頭隱現,有一婦人居其上,煮水烹茶,聞聲接近,才抬頭緩緩站起。

約莫二十剛出頭的年紀,挽著高髻,斜插祥雲疊疊流蘇,垂墜在不染脂粉的細嫩臉頰右側,著褐色暗沉金的小褂,搭著素白的長裙,粗看扮相未免老氣,但仔細瞧見真容,才覺理應如此,端莊素淨的修長臉容,通身一股氣勢,配的上凡俗小民對於官太太這種稱呼的認知。

於方家的在臺階下止住,退到一邊,小云在接了安彩的示意後,也跟著停下,安彩提裙拾階而上。

齊夫人在門邊相迎,見她上來,親熱的託了她一把,安彩避開,反手扶了她一下,連道不敢。

兩人推讓一回,才有齊夫人打頭進去擺開的方桌邊,各自坐下。

此處花閣三面臨水,湖面有微風徐徐,吹拂垂掛的簾幔,妙曼起舞,其上配飾敲擊簷角,清脆作響。

齊夫人烹茶已到最後一道工序,兩人面對面相坐,一時無人說話,只聽茶水晃盪,茶香四溢,再加上美人美景,要是換個場地或是時刻,安彩絕對會有欣喜之感,此時除了緊張再無其他。

實在是這位齊夫人美貌比之七夫人不及,但氣勢委實壓了一籌有餘,過來時的那種散漫之心,再也不存。

“請安夫人用茶。”齊夫人把不知何木所雕的茶杯,輕巧的遞於安彩面前。

安彩晃神,慢了半拍,才接過,郝色畢露。

齊夫人僅是微微一笑,道,“這是皖山刺玫,取了中潭冷泉水泡製,味美甘甜,還算入的了口。”

安彩淺嘗了一口,茶水微溫,並不燙口,花香沁鼻而入,入口甘回味甜,確實不錯,當下老實的點點頭,又嚐了小口才放下。

“這阡陌小鎮委實了得,絕色美女深藏而不得人知,以安夫人之貌就當得起國色天香四字,難得難得。”

夸人貌美,要是長輩對晚輩,自是寵愛不必說,但要是平輩之間就多少會顯輕浮,可如今卻是出自齊夫人這氣質卓卓的女子之口,再加上真誠的表情,真正難得起來。

安彩來之前本就想好藏拙,聞言羞澀的低頭,用絹子捂嘴憨笑,怯怯的惹人憐愛。

在旁人眼裡就是嬌俏娘子,上不得大臺面的小家子做派。

齊夫人眯眯眼,笑的一時歡樂,隨意又說了幾句阡陌鎮的風土人情,安彩能答的都積極,不能的只是怔愣著眼,傻得很乾脆。

齊夫人說了那麼多,自是觀察入微,早早有了初判,膽小,怕事,小家出身,沒見過世面。跟得來的訊息,到是相去不遠,就唯獨這姿容到是大大出了她的預料,這可是比之那人也是不相上下的。也不知兩人相處時,那人是怎樣忍下的嫉妒。

自知與這種人對話,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都是白忙,索性就上了正題,“安妹妹,姐姐這次找你來,是有事請託。”話鋒一轉,齊夫人離席站起作勢要行禮。

安彩唬了一跳,趕緊避開,忙忙道,“齊夫人這是什麼話說,萬萬不敢啊。”

齊夫人見她不接她的話,也不著急,反正樣式已經擺出來了,不怕她不答應,抽出絹子,擦了擦沒有的淚痕,招呼安彩坐下,道,“前幾天,我得了你家出的完顏霜,也剛巧家裡有個老下人上山腿傷了,白骨森森,那慘象實在慘不忍睹,我不忍心就讓人試用了些去,結果竟然有腐肉增生,化腐朽之效…。。”齊夫人說到此處激動的語塞,一把拉住安彩的手腕,帶著些微顫抖,“妹妹不知,姐姐遠在家鄉的母親大人膝下就一位小弟,前些年出門遊歷,被惡賊盯上,害了半條性命去,至今躺在床榻人事不知,就是能醒過來,那腿…。。那腿…。。”哽咽的齊夫人萬般可憐,斷斷續續道,“姐姐多年搜尋名醫良藥無果,就是京城太醫都束手無策,前幾日,姐姐派人到綠水村打聽,妹妹莫怪…。。”

安彩聽了一路,到現在才知正頭來了,當下也裝出一臉的痛惜,側臉聽她繼續分說。

“前幾日地動,劉七爺的長嫂是被安大爺給救的?”

安彩一聽張口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