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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景澈轉過身來,冷冷看他一眼,說道:“我不覺得。”說完,直接扛起了景吾,向樓上走去。

景吾一個沒小心,就讓景澈當了麻布袋。在半空中飄舞的時候,景吾還在想這個問題,什麼時候,景澈已經比他高了?

上了樓,把景吾摔在床上,還沒等他抗議,景澈就緊跟著壓了上去。一手捏著景吾的脖子,一手開始解他的褲子。

景吾剛還沒動氣,這時候也發火了。一拳就衝著景澈的臉去了,景澈險險躲過。景吾舔了舔嘴唇,笑了,說道:“小孩兒,被逼我動手!”

景澈眯起了眼睛,擺出架勢。看起來是真的想和景吾好好打一架了,景吾也沒客氣,又一拳招呼過去了。

他是從小學格鬥的,對於拳腳功夫,他自認為不會輸給景澈。沒想到,景澈也不弱,拳腳又狠又準。

兩人就像是兩隻沒有理智的野獸,互相瘋狂地打鬥。在這場打鬥中,兩個人都用盡了權利,好在兩人都還在乎面子,沒給對方臉上掛彩。

終於,景吾筋疲力盡躺了下來,滿臉的疲憊。景澈也氣喘吁吁,跟著他躺在一邊。他說,“景吾,你知不知道,我很早就想和你打一架。”

景吾嘲笑他,“野蠻人才用拳頭說話!你他媽發情去找鴨子,別找我啊。”景吾教養一直是很好的,說話說得這麼粗,倒是很少見。

景澈也低低地笑了,“我不是說了嗎?我這輩子所有的激情,都算是給你了。”有時候手冢是真恨跡部,他恨極了跡部臉上那種半帶著嘲諷,若有似無的笑。

他恨跡部,怎麼能那麼輕易地,去傷害別人,甚至只有在傷害別人的時候,他的臉上才會露出一種狂熱的神情。

但是,當年和跡部比賽後,夜夜入他夢的,卻也是那樣的跡部。比賽在最後的階段,不斷地對著已經幾乎走投無路的他使出破滅的輪舞曲。

在絕望的舞曲中,那人精緻的一張臉,有種扭曲的美麗。

那是第一次,手冢察覺到,自己邂逅了愛情。

或許從一開始,這樣的感情,便是扭曲的。愛著與自己完全不同的人,愛著始終與自己背道而馳的人。手冢從來不清楚,原來自己的身體裡,壓抑著如此強烈的感情。

手冢坐起來,俯下身子看景吾。他的眼眸清澈,乍看之下,沒有絲毫感情。景吾覺得自己從心到身的疲憊,他說,景澈,我們放手吧。

說到底,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說不清楚的地方。無非是當年兩個孩子的少年情懷,朦朦朧朧,不清不楚。但如今,因為命運的捉弄,身份上的羈絆,倒讓他們真的有點命運的糾纏的意思了。

景澈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景吾,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才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太危險。我真怕有一天,我不顧一切,將你鎖起來,只屬於我一個人。”

景吾睜開眼睛,笑了,他說:“我親愛的弟弟,我保證,如果有那麼一天,我絕不是你喜歡的那

個人了。”

這個道理手冢自己也知道,景吾誘惑人的地方,不正是他那種慵懶灑脫的調調。他怎麼捨得,將景吾,變成禁…臠呢?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就像是個死迴圈,他們都被繞在裡面。又或許,這個死迴圈裡還有比人,比如不破尚,比如不二。

手機鈴聲打破了靜默。

景吾接了電話,對面是LME的工作人員。景吾覺得頭疼,他差點忘了今天要去錄單曲。這是個LME花了力氣做的新年單曲,要在新年發出。

如今還差不到一個月,時間應該是十分緊張的。

景澈看景吾跟那裝孫子道歉,覺得理智又一點一點回來了。便有些後悔,將景吾抓了回來。他從來不是衝動的人,最近卻總在做衝動的事。

接完電話,景吾直接推開景澈,自己換了件衣服出了門。也沒避景澈,更沒理會對方是什麼神情。

急急忙忙到了LME的時候,製作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看見跡部便是劈頭蓋臉的罵,跡部一直忍著嘴角的抽搐,聽著那位大叔罵完。

這才發現,原來錄曲子不光是自己——那裡還等著某位大神。

跡部挺驚訝的,走過去恭恭敬敬地打了招呼,“敦賀前輩好。”

大神脾氣很好,帶著些微笑意,取下了耳朵上的耳麥。說道:“其實如果家裡有事,最好能打個電話過來,其他人可以先拍MV,就不會耽誤時間了。”

跡部覺得耳朵發燒,連抱歉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