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雜事的。”說起這事,茭白神色一動。
她本是河南人,家裡受了災被賣到人牙子手頭,後來又進了蘇家。年紀雖然不大,可大約是以前坎坷的經歷,這丫頭卻比普通女孩子成熟許多。
自知道像她們這種家養奴,將來肯定是會找個家裡的下人配了。這趙葫蘆好象很受寵的樣子,將來肯定是要做大管家的。而且這人口齒伶俐,人也長得好看,將來我若是隨了他,卻是一個好的歸宿。
想到這裡,茭白掏出手帕給趙葫蘆擦了擦汗水,臉突然就紅了。
男孩子總被女人成熟得晚些,趙葫蘆還沒意識到什麼,他話本就多:“我在滄州伏侍老爺的時候還不什麼活兒都幹,咱本就是天生天養的,沒那麼嬌氣。茭白,你說啊,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神奇。當初我隨了老爺的時候,卻不知道他竟然是個舉人老爺,還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名士,將來很有可能是要做達官貴人的。到時候,你說,我趙葫蘆又是什麼光景?”
說到這裡,趙葫蘆一陣感嘆:“老爺也真是,京城裡的日子過得多好,偏偏要隱名埋姓去滄州做巡檢。陰錯陽差,趙葫蘆做了老爺的下人,也怪是我命裡該遇到貴人。”
茭白笑道:“什麼光景,將來老爺做了大官,你又是他的大管家,也不知道又多威風。只怕到時候啊,你眼睛都長到頭頂去,卻想不起世界上還有我這麼個人兒。”
“哪裡能呢,我趙葫蘆別的不懂,卻知道感恩。”
正在這個時候,就聽到有人低哼一聲。
兩人回頭一看,卻是一臉怒容的小蝶抱著一個白銅手爐站在門口。
茭白頓時就蒼白了臉,顫聲道:“小蝶姐姐。”
小蝶卻對趙葫蘆道:“葫蘆你這是在幹什麼?”
趙葫蘆放下手中的一柄枯荷葉,道:“這些葉子都乾枯了,怪難看的。”
小蝶又好氣又好笑:“難看什麼,你這就不懂了,荷葉就要這麼枯著才好看。老爺和吳老爺就喜歡這樣,說是‘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尤有傲霜枝’你這麼一拔,老爺還好,只怕吳大老爺要罵人了。”
趙葫蘆嘿嘿一笑:“那就不拔了,讀書老爺們的事情,我一個粗人如何知道?”
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