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採購的事情,就我一個人來做吧,我想借此一個人出去散散心。”蕭鬱蝶這是在給自己逃跑爭取機會。
“鬱蝶姐,這一點也不像你,你到底怎麼了……”沙拉剛說到這裡就後悔了,她是顧及到了蕭鬱蝶那天對自己說的話。
水果扯了扯沙拉的衣袖,估計是讓她不要多嘴。
“沒什麼,以後會好的。”蕭鬱蝶對著她們燦爛地笑了一下。
她不希望,自己留給她們最後的表情,是不開心的。
“鬱蝶姐,我衷心地想你變回以前的那個鬱蝶姐,無憂無慮的。”水果笑著說,“我給鬱蝶姐時間,我相信鬱蝶姐以後一定會變回來的。”
“水果,”蕭鬱蝶感動著,“謝謝你。”
“謝什麼?”水果認真地說,“鬱蝶姐是整個張府對水果和沙拉最好的人了,我們之間,還要這個‘謝’字麼?”
蕭鬱蝶搖了搖頭。
她突然站起了身子,將水果和沙拉這兩個丫頭一同攬進了懷裡。
水果和沙拉也沒有掙扎,只當是蕭鬱蝶需要一個擁抱。
良久,她放開她們說:“這樣,你們幫我綰髻吧。我想穿上我來時的那套衣服,突然間很想念以前的自己。”
沙拉睜大著眼睛聽不懂,但是水果卻冷靜地來了句:“鬱蝶姐,你有事瞞著我們對不對?”
蕭鬱蝶心中“咯噔”一聲,隨即她含糊地說了句:“沒有,該說的,我都會說。”
水果沒有再問,只是轉身翻箱倒櫃去了。
經過蕭鬱蝶的提示,和水果沙拉的裝點,蕭鬱蝶終於恢復了她剛剛進張府的樣子。
她回頭笑著對水果和沙拉說:“這樣子,才像一個丫鬟呵。”
水果和沙拉不禁啞然。
到了下午了,蕭鬱蝶開始侷促不安起來。
離別和緊張的情緒夾雜在一起,顯得很彆扭。
她沒有去探望張昌宗,沒有必要了。他沒有來跟自己道歉或者說什麼,傳飯之類的,也只是叫掬蓮和掬月。
看來,他現在是鐵下心來要避開自己了。蕭鬱蝶轉而又一想,避開就避開好了,像他那種自欺欺人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這樣,就讓他去愛那個陰險的女人好了。
一路走著,竟然就來到了張府的大門了。
她沒有叫水果和沙拉,沒有帶上小廝,幸好這次要買的東西數量甚微,所以沒有人懷疑過她。
她穿上了來時的衣服,帶上了來時父親交給她的錢袋,還有喚笛和那個葫蘆。其餘的,跟張府有關的一切,她都沒有帶上。
來的時候怎麼樣,就怎麼樣走,這樣乾淨利落,也像極了蕭鬱蝶的性格。
再次地回頭望了一眼張府的大門,她有些悵然,但是她還是甩了甩腦袋,將一切拋諸腦後。
蕭鬱蝶一路瞻前顧後地走著,她在心裡笑自己的樣子極其猥瑣。
好在上次的那家叫如意客棧的,蕭鬱蝶還記得怎麼走。
她一鼓作氣地走著,不曾停留,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大概,是怕自己一旦停下腳步了,就會後悔吧。
好不容易來到了如意客棧,客棧的老闆娘田如意正在櫃檯前算賬。
見有腳步聲親臨,她便頭也不抬地招呼了一句:“這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呢?”
蕭鬱蝶卻笑嘻嘻地來了句:“老闆娘,我來投靠你了。”
見是熟識的聲音,田如意抬起頭來細細端詳著,當她確定了來人便是前段日子的蕭鬱蝶時,便笑臉相待地看著她。
“你發生什麼事情了麼?”田如意停下了手裡的算盤,望著蕭鬱蝶說。
“我只有這些了,你收下,我暫住在這兒幾天。還有就是……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這裡。”蕭鬱蝶將手中錢袋裡所有的錢都倒出來給了田如意。
田如意只撿了一塊半兩的碎銀,將其餘的銀子都推了回去。
蕭鬱蝶愕然。
“你現在落難了不是麼?那我就不該要你這麼多了,我又不缺錢花。”田如意笑著對蕭鬱蝶說,“走吧,還是上次的那個廂房可以麼?”
蕭鬱蝶聽了,不勝感激地對著田如意躬身敬了個禮,田如意不解,不過還是道了聲“別客氣”。
總算總算,有了落腳的地方了。
蕭鬱蝶無暇多想,她只想好好地著眼於未來,不想再回味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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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一更,蕭鬱蝶離開張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