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跟她在一起,而另一邊,歐伯伯寧願坐牢也要歐周離開零馨,還有一頭,就是霍伯伯他們也抓著歐伯伯這頭不放,三頭逼迫下,歐周選了歐伯伯。”錢淺看龍依的表情已經是釋懷的了,放心下來。
“當時,她跑到我和歐派面前,跪下求我們,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她低頭, 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就是不掉,歐派已經快瘋了,我也沒了主意。歐周當時對我就說了一句話:‘龍依,愛怎麼就有罪了?你救救我。’”龍依的眼圈紅了,聲音哽咽,“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傷心,那樣的一個人,真是被逼得沒路了。但當時我也混蛋了,實在是怒氣無處撒,隨便就吼出:‘你砸死自己得了! ’歐週二話不說,拉開冰箱,抽出兩瓶酒直接就照自己腦袋上砸下去了,當時就滿臉是血, 她還沒有停的意思,又拿出兩瓶,嚇得我都動不了了,歐派拉住她,哭著點頭就應下了。事情還沒完,當時莫非就在部隊了,聽說後氣得要命,他不知道歐周愛的人居然是女的還是零馨,加上當時零馨做得太絕,我這兒也亂套了,他找零馨就吵了起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當著零馨和莫非的面,歐周開著莫非的破吉普車居然就直接撞到牆上,命大,只斷了肋骨。然後所有人都不吵了,歐派和零馨結婚了。婚禮之後,歐周就把自己流放了,一點音訊都沒有,直到零馨不行了才回來。”龍依 擦擦眼淚,衝錢淺一笑,說:
“錢淺,或許我有點過分,但是你一定要注意,歐周有門火炮,一門藏在花叢中的火炮。而你,將來也許會成為炮引,你一定得好好的。”
(36)
錢淺呵呵一笑,
“放心吧,我不僅自己會好好的,還得讓歐周好好的。雖然她看起來冷冰冰,有時不近人情,但是我認為冷峻之外的理智和驕傲還是存在的,而且無法阻擋。”錢淺一字一釘,讓龍依很是高興,
“哈,你很瞭解她,歐阿姨也說過類似的話。嘿嘿,我發現,歐周對你很縱容,不一樣的。”
“縱容?”錢淺看不出那裡縱容。
“你不知道,歐周歐派都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耳朵,你摸,她非但不躲不瞪眼,還會跟你調侃,知足吧你。”
錢淺知道了還真就是亂開心一把的。突然,錢淺想起一件事,看看門外,沒見到歐周在客廳,就問龍依:
“我發現,歐周 和小柯之間……怎麼說呢,就是不太親近。”
龍依聽了,嘆了口氣:
“主因還在歐周那邊,其實小柯很像親近她,但是不敢。”
“不敢? ”
“對,不敢。小柯和諾諾是歐派和零馨的孩子,但是零馨走之前把孩子,父母,公司全部託給歐周。零馨的病發現時是胃癌晚期,病了以後她倒是清醒了。讓少爺想方設法把歐周找回來,歐周知道零馨的情況後,風塵僕僕得就回來了。三個多月,倆人就在一起三個多月,零馨就走了。那三個月,歐周很痛苦,天天在零馨身邊,經常說的話就是對不起,還說要永遠陪著她再也不鬆手。那時伯伯阿姨們看著她們這樣,都已經無所謂了 。但是大家都很擔心,零馨的情況是一定的,真怕歐週會怎麼樣,現在看來,大家那時的擔心不是杞人憂天。零馨自己也明白,她天天跟歐周在一起,怎麼會不明白?!歐周愛得太固執也任性。 大概是在零馨走得前一個星期,她把我們大家全叫來了,歐伯伯,歐阿姨,霍伯伯,霍阿姨,歐派,我,小柯,諾諾,還有兩個律師。那天是我二次看見歐周跪下。大家到齊了,零馨讓歐周抱著自己跪在我們面前,零馨很費力的說了一大堆話,她指著小柯和諾諾對歐周說:‘他們,你得幫我養大,我不放心歐派,後媽對孩子不好怎麼辦?就當我是生給你的。’歐週一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不說話,拼命搖頭。零馨又指著自己的父母對歐周說:‘你要幫我照顧爸爸媽媽,他們只有我,你必須替我好好照顧他們。’歐周還是搖頭,流著眼淚,零馨又指著歐伯伯歐阿姨說:‘爸爸媽媽不只是歐派一個人的 ,你也得好好照顧他們,把我的份也帶上。’又指著我和歐派說:‘我們欠他們的,只有你來還了。’屋子裡不只歐周在哭,每個人都流淚了。說完這些,零馨直直的看著歐周:‘答應我。’歐周搖頭,零馨就再說,說了好多遍,歐周抱著零馨大聲地就哭開了,很絕望很傷心。歐周跪在地上抱著零馨簽了一大堆檔案。後來我們都走了,還能聽見哭聲。 小柯呢,跟零馨很象,尤其是眼睛,而且零馨生前很疼小柯。所以,你明白了。”龍依的語氣很是無奈,“歐周剛剛出院那會兒,完全不理會兩個孩子,壓根就是躲著,孩子哭著找她時她比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