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察覺出嚴尚真想要從她這得到些什麼,又想到豔麗的於嫣,對嚴尚真添幾分厭惡——如此薄情多情的人,在她眼裡,非常討厭。
“哦,這個理由可不足以取信於我,只怕還是,你善於明哲保身,趨利避害吧。不然,你怎麼會和李圓親近。。”
她給他接二連三的刁難弄得煩心;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冷笑道;“我在研究所工作,不需要苦心鑽營;我已有男友,他在我眼裡好得天下無雙,更不需要小圓為我介紹像您這樣的大少爺。哦,對了,我爸有些經濟問題,可早在我們去華山那次,事情已有轉機。”
她說得又快又急,胸脯上下起伏,嚴尚真忍不住多看幾眼,神思恍惚,幾乎沒聽清她的話。
只聽她接著說道,“再說了,論現實我可比不上您!我聽小圓說,嚴先生你轉而追求袁一諾了,我可不相信你對她日久生情,無非是為了袁小姐那了不起的爸媽吧。”
嚴尚真回過神來,想到她的話,沒在意她的諷刺,追問,“你的男朋友是誰,曉晨?”
居然還能親熱地喊著她的名字,讓白曉晨大開眼界,對他的評價更低幾分。
但她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
雖有三分的不自在,謹慎地回答,“這個,我就要保密了。”
要不是她爸爸的事還沒完全解決,而她怕有礙於張智源的名聲,早就昭告天下了。
她想到這兒,微微一笑。
嚴尚真盯著她,哦了一聲,慢慢喝了一口水,說道,“你叫我尚真就行,嚴先生聽起來也太生疏了。”
說著,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曉晨,語氣曖昧地嘆道,“雖然今天你沒給我好臉色看,但你的確是我的結婚理想型啊。”
說著,他伸手拿了她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對她說,“你的茶怎比我的香上不少啊。”
轟的一聲,白曉晨只覺得大腦都要炸開了。臉紅到脖子根,她還從沒被這麼j□j裸的調戲過,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
等不了李圓回來,白曉晨硬邦邦地說,“嚴先生,我,”
她見嚴尚真驀地挑眉,英俊立體的五官上添了邪氣,似乎要開口說些什麼下流話,便改了口,“我媽媽簡訊說有事找我,讓我馬上回去,那我就不奉陪了,你和李圓好好吃吧。”
說著,她拎了包要往外走,剛開了門,一直沒做聲的嚴尚真說道,“站住!”
白曉晨回過身子看向他,臉色沉了下來。
“我沒有追求袁一諾,而且也不需要,當然以後你會明白為什麼的。”他拂了拂西裝上不存在的灰塵,優哉遊哉地說道,
“我想你也知道了,我對你很有好感,”他見白曉晨欲說些什麼,沒給她機會,兀自說道,
“不管你說有男友是糊弄我還是怎樣,白曉晨,從來沒有人拒絕我,明白嗎?”他聲音一沉,有些訓斥地意味在裡面,
“不過,今天是我先開的壞頭,我不該對你講那些話,”他的聲音溫柔起來,“只是不那樣,我也一時半會試不出來你的想法。”
“以後不會有這樣的試探了,我保證,”他聲音更柔,似要滴出蜜來,“你爸爸的事,等今年一過了,會替你全部辦好”
他還要繼續說,只聽白曉晨冷哼一聲,“嚴先生,我想你忘了一個前提,我並不喜歡你。”
她邁了出去,再懶得聽那些怪話。砰的一聲,門被用力合住。
嚴尚真看著緊合上的門,握緊的右手緊了又松,深呼氣了數次,仍氣惱不過,啪的一聲砸了自己面前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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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一身酒氣的男人靠近她的床邊。
“嘰嘰嘰嘰”鬧鐘及時地吼了起來,白曉晨從夢裡醒來,房間內漆黑一片,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還沒天亮。
她胡思亂想許久,總算還是睡著。
早上
白曉晨一邊戴著手錶一邊下樓,看到餐桌旁只有白母,不禁煩躁。
嚐了一口粥,燙的她差點跳起來。拿餐巾擦了擦嘴,問道,“媽,我爸昨晚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是麼?”
母親憔悴地臉上浮起了些尷尬,也沒答話。
白曉晨自顧自地說,“我會和他談談的,他這樣不給你臉面,我也不敢結婚不是。”
白母眼睛一亮。
白曉晨對白母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在自己婚姻上如此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