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了不悅,一向溫婉賢淑,不苟言笑的侄女。怎麼能和雨春一樣說笑呢?
魏四嬸觀察雨春已經不是現在的事了,自從頭次見面,就感覺這個小姑娘是個穩當的性子,話語也不多,實幹能掙錢,魏四嬸的兒子多。怎麼會不考慮兒子媳婦的人選,一開始她雖然看不起陶家。可是雨春是個好的,自己的三個兒子都和她年齡沒有多大差距,哪個都可以娶她。
鼕鼕是個優秀的,喬喬次一點兒,雨春還是配得上的,沒想到雨春的師父突然成了義父,更讓人震驚的是他竟然成了太上皇。魏四嬸一時舉足無措,失去了雨春這樣的兒媳婦人選。她的心像被刀子剜了幾個窟窿。
這時的魏四嬸就覺得喬喬配不上了,恐怕鼕鼕也沒有希望了,在京娘幾次的提醒之後,魏四嬸鄭重地考慮了這個問題。
鼕鼕讀書有了前程,一定要娶到雨春。
等鼕鼕中了秀才,眼見進士有望,魏四嬸的心高了,原來兒子的前程這樣好取,中進士就不難,喬喬也是可以中進士的,給鼕鼕找個相國的女兒,把雨春給喬喬多好,兩大權勢都落了魏家,煥煥就是書讀的不好,為官也是容易的。
魏四嬸為什麼要給喬喬找通房,還不就是把正妻留給雨春,雨春要是知道魏四嬸這樣安排她,一定會掐死她的心都有。
魏四嬸可不是這樣想的,一個女人是不能嫉妒的,丈夫妻妾成群,她應該包容所有的丈夫的女人,但願雨春是個大度的。
魏四嬸想的夠美好,可是來了幾個男人覬覦雨春,雨春也不檢點,和這幫人說笑,失了女子的尊嚴,雨春不抵小時候嚴肅了,女大不中留,一點不假。
魏四嬸心情鬱悶,想打破廳內氣憤,苦於無有藉口,呼蘭往餐廳端菜,看到了魏四嬸,出言就叫了一聲:“四嬸,進屋裡坐,是找郡主有事吧?”
“我不是找雨春,是找雪兒有句話說。”四嬸聽了呼蘭說的給自己找到了打破廳內歡快局面的機會,四嬸說了個理由。
“四嬸你等著,我隨後給你找雪兒姐姐。”呼蘭進餐廳,放好了菜盤子,轉身就到了客廳:“雪兒姐姐,四嬸找你?”
李雪就是一怔:“姑姑找我?”李雪覺得姑姑找她能有啥事,姑姑很少不找她說什麼事的,李雪快步出來,見姑姑站到客廳外,深感奇怪,姑姑何時離開過繡坊?從不走到這裡,今日,站在客廳附近?……”李雪疑慮重重。
“姑姑,找我?……”李雪問
魏四嬸招呼李雪:“到你屋裡坐會兒,她怎麼思索自從自己和李雪說了心裡話,雨春並沒有對她差樣兒,李雪一定是沒有和雨春說,否則,雨春怎麼會一點兒不變,自己那日發現走了嘴,擔心李雪嘴不嚴,下邊的話就沒有繼續說。
看來這個侄女還是可靠的,自己不免得託付她重任,只有她才能牽制住雨春等喬喬中了進士,再與她提婚姻的事,只要鍾離家抓不到雨春,鼕鼕娶了相國之女,雨春只有嫁喬喬。
魏四嬸主意已定,來到李雪的榻邊,滿臉都是了微笑,很溫柔的樣子。
沒等李雪讓,魏四嬸已經坐了,李雪倒了茶:“姑姑喝茶。”李雪想:姑姑能有什麼事,她心中猜測,是給喬喬求通房,還是進國子監,她可真把自己的兒子看重了,就那個不成器的。
李雪沉默不語,魏四嬸感到不舒服,她在客廳笑語嫣然的,對上自己就是默不作聲,並不主動問問我找她何事,終究是越大心數越多了。
李雪不是個會做虛假的人,對著姑姑,真是無言可講,和雨春在一起畢竟是同輩,逮啥說啥,沒有忌諱已經慣了,可是對上姑姑就不行,姑姑是長輩,說錯了話是會受責備的,李雪一向嚴謹慣了,在姑姑的面前始終是小心翼翼的,哪敢放肆過。
魏四嬸沉默了一陣,她也知道李雪的性子,想讓她話多,或許是來生,四嬸憋屈,只有開口,自己說啥,她也得答應:“雪兒!……”四嬸頓了頓:“姑姑對你有多親,你也不是不知道,雨春你倆親近,姑姑看著也高興,姑姑對雨春也親,雨春沒有親人,我是把她當成親女兒看,一心為了她好,你們都老大不小的了,雨春的年齡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女孩兒家可不能失了分寸,可不能出了讓人講究的名聲,你可得勸著雨春,離那些人遠點兒,壞了名節以後嫁人可難了,一個女人找不到好婆家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什麼都完了。
你比她大幾歲,要時刻提醒她,不要和那些人來往,你是個有分寸的,一定會管好雨春的,雨春也不會那麼不聽話。”
魏四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