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撞了上去,“乾杯!”
“乾杯。”蔣山河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孩子,已經與自己差不多高了,眉目間的神情也有一種英雄的豪氣,將來若是成了真英雄當然是好,可是蔣山河更希望他能從今天開始過平靜的生活。
“來來來,吃菜,吃菜,”蔣山河招呼著,“平時也沒怎麼跟你們一起吃過飯,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麼,撈到什麼我就做了什麼,以前貝子做給我們的那幾樣,我照葫蘆畫瓢,大家別嫌棄。”
“貝子到底是誰啊?聽你們提了很多次。”牛雀好奇的問道。
“這個故事,說來就話長了……”蔣山河看了看徐川,不過後者的表情似乎不太樂觀。
蔣山河忙反應到,那個故事裡,有徐芩的存在,不管現在徐芩與徐川之間發生了什麼,江山也有所耳聞,只是不能確定,那是不是是真的。
“太長了,先不講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吃飯吧!”蔣山河張羅著給幾個人夾菜吃,牛雀看到二人的神情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一旁的嚴盡沒有參與到這個話題中來,似乎一直在撓著什麼。
“怎麼了?身上有跳蚤嗎?在這兒轉來轉去的?”蔣山河有些奇怪的問道。
嚴盡也不答話,一個勁兒的撓著,“好癢啊……”
幾個人放下碗筷,蔣山河掀起了嚴盡衣服的一角,“這是怎麼回事?快脫下衣服來看看!背後紅紅的一片!”
嚴盡有些扭捏的看了看一旁的牛雀。
“這孩子,看我做什麼!你們光屁股在泥地裡滾我都見過!害什麼臊!”牛雀說著就要上手。
嚴盡趕忙溜到蔣山河背後,脫下了上衣。
轉過身來,看到的全是滿滿的紅疙瘩,一片一片,像是雨後春筍一樣在嚴盡的背後冒起來。
“這好像是過敏。”徐川看了看說道。
“過敏?”蔣山河盯著桌上方才徐川動過的東西,“這個蝦?還是這個菜?什麼時候開始癢的?”
“就,就剛才……”嚴盡低頭看了一眼剛被喝光的酒杯。
“八成是酒精過敏吧,海鮮應該不是,基地的營養餐裡也有海鮮,是不是第一次喝酒?”牛雀問道。
嚴盡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
“不讓你喝還不聽,這下難受了吧?”蔣山河一邊說著,一邊急道,“這可怎麼辦,這裡哪有藥啊,不知道貝子有沒有藥,我也不好去翻箱倒櫃……”徐川指了指牆角還沒被用完的菜根,一個紫色的物體,說道,“這個就能治療過敏,之前閒聊的時候,貝子跟我說過,二木小時候淘氣,經常自己去林子裡玩,他對林子裡的一種蘑菇過敏,回來以後也是用
這個菜根搗成泥,覆在起疙瘩的地方,再煮水喝下就好了。”
“好好好,我馬上去。”蔣山河給嚴盡倒了杯水,“快喝點水沖沖,以後都不許再喝酒了!”
牛雀笑了笑,“我父親也是酒精過敏,母親經常給他常備著藥。”
“不可能吧?”蔣山河一邊忙活著搗菜根一邊說道,“每年年末的時候,首領都會跟我們聚在一起喝酒的啊。”
“那你有沒有注意過,父親只喝他那一罐酒壺中倒出來的酒呢?別人帶來的酒是碰也不碰的,也有時候架不住叔伯們勸酒,會喝一點,很快回來就要吃過敏藥。”
“這……”蔣山河回憶了一下,似乎老首領在酒宴上身旁的確有個跟他們顏色不同的酒壺。“那為何不直接說出來?”
“那就要問你們男人古怪的自尊心了,好像不能喝酒就損失多少英雄氣概一樣……”牛雀嘟囔著。
一旁的嚴盡小聲問道,“真的不會損失英雄氣概嗎?”
屋內的大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笑什麼啊……”嚴盡臉上有些掛不住。
“不會不會,”牛雀擺了擺手,“只有正視這些問題的人,才是男子漢,尤其不能為了這些虛無的事情,讓真正關心你的人擔心。”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正在對著菜根使勁兒的蔣山河。
嚴盡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
“我還是覺得很癢,我去洗個澡吧……”嚴盡伸出手繼續撓著。
“等等!”還沒等蔣山河發話,牛雀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這是什麼!這是什麼!”牛雀搖著嚴盡吼道。
突然發狂的牛雀令誰都沒有料到,徐川也跟著起身,蔣山河更是放下手裡的東西跑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