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貓忙跳起來,連聲道:“不行,不行,你現在怎麼說他都會難過,不,我說你怎麼跟他說呢?其實你喜歡賭徒也不是你的錯,你也沒必要認錯似的,可是你如果與陸叔叔通話的話肯定把握不住,到時候一定會是道歉一樣,我們好好想想,怎麼辦才好。”
洛洛不好意思地道:“可是賭徒在下面等著我,他叫我去看他上班。”
娜娜貓長長地打出一個哈欠,無精打采地趴進被窩,悶聲道:“去吧,女大不中留。”
洛洛內疚地看著兩貓,但終於抵擋不住賭徒在樓下的誘惑,飛跑出去。等她出門,曬貓才對娜娜貓道:“看來後面的日子有好戲看了。娜娜姐姐,你這回做正方還是反方?”
娜娜貓想了半天,才道:“我棄權。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看老天爺怎麼安排吧。”
林下仙不由分說拖了藍嵐瀾去采薇居,本來藍嵐瀾是不情願的,但走進采薇居,看一盞別緻的精油燈緩緩地吐著馥郁的玫瑰花香,文秀大王與石幫主兩人熱情而不落俗套的招呼,一顆一直來茫然無所依的心不知怎麼就平靜下來。
落座在二樓最幽靜的位置,遊目四顧,看見靠牆放著兩隻大書櫃,如今咖啡館裡放時尚雜誌已不是希罕事,奇的是這兩書櫃的書看上去都是正兒八經的書,不是花花綠綠的雜誌。藍嵐瀾好奇不過,過去瞧,一看,原來是全套亦舒文章。店主好心思,有些是一篇文章,幾種版本,也是一版不缺地收集進來,稱之為大全一點不過。藍嵐瀾喜歡,隨意抽出一本,正是《朝花夕拾》,雖然以前看過,這會兒還是禁不住翻開從頭看起。
林下仙見此才放心,看來洛洛的眼光不錯,說這兒適合藍嵐瀾,還真適合,否則她一早嚷著頭昏眼花要回去了。“嵐瀾,這兒不錯吧。”
“很好,光是這一櫃子書,一屋子的玫瑰香,已足以叫人流連到打烊。”藍嵐瀾都捨不得從書中抬起頭來。
張達人見此知道該功成身退,與林下仙道了再見,自己回家。林下仙無聊,轉移到櫃檯那邊看石幫主忙碌,順手調戲一隻玲瓏琉璃大缸中的巴西龜。文秀大王進來,見此道:“你帶來的朋友喜歡看書,而且喜歡我的喜歡,我喜歡。”
石幫主都忍不住聽了笑:“你怎麼像是繞口令一樣啊。仙兒,可別把丫丫龜惹毛了,牙齒可犀利著呢。”
林下仙自己是蛇,所以對烏龜特別親近,不在意地拈著一條豬肉去喂,奇怪的是這些丫丫龜對她也是特別親熱。“明明是好吃猛長的巴西龜,你們為什麼叫它們丫丫龜?真滑稽。”
文秀在一旁道:“買來的時候,說是一窩都是雌龜,我們想文雅一點,就叫它們丫頭龜。後來不知怎麼叫了聲丫丫龜出來,越叫越順口,總比生氣時候喊呀呀呸文氣多了。仙兒,你朋友好像有心事,叫她也養一缸丫丫龜,每天叫兩聲心曠神怡。”
林下仙一聽,忙道:“對了,我正要請教你們。我這個朋友失戀了,男的上回跟著我們來過這兒,就是那回我帶著一個很美麗的女孩過來一起的,你們還記得嗎?”
文秀大王恍然道:“記得記得,不過我記得的是那個女孩子,那麼漂亮,我都忍不住藉口續水,勤著跑你們桌看她,仙兒,不是我說,你們兩個,一樣的漂亮,可是她比你有女人味。”
石幫主也笑道:“不會是那回一起來的男的喜歡上了那個女孩吧,換我也會,誰不知道漂亮是第一啊。不過我忘記那個男的是什麼樣子了,想來不會太出眾,叫你朋友別一顆樹上吊死,好男人多著呢。”
林下仙道:“那個男的可是精英,我們達達都要看他眼色行事,錢雖然不能算最多,可權很大。嵐瀾說他最有成熟男人風度,否則我們嵐瀾也不差,怎麼會一直拔不出來呢?你們怎麼都以為那個男的是移情別戀呢?只有達達說未必呢。”
文秀不禁嗤地一笑,道:“男人要是還沒找到更好的,才懶得費勁與前人分手呢,將就著也是過日子。”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林下仙的臉唰地黑下來,咬著嘴唇想了半天,道:“原來如此,這個狐狸精,看來達達也著她的道了,一個勁幫她說話。”
石幫主吃驚,忙道:“你別胡說,你們達達與你那麼多日子,怎麼可能胡來,再說你又是極品,沒見這兒的一半男人是為看你來的嗎。你呀,就是性子太急,什麼事都那麼快下結論,會冤枉好人的。”
林下仙眼珠一轉,道:“這個容易,不就是要個驗證嗎?既然耳聽為虛,我想個辦法眼見為實不就可以證明了?”
藍嵐瀾不知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