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剛剛還好好地上著課呢,怎麼就把所有人都趕出來了啊?”
“可不是呢嘛,我可聽說了,這是皇上的意思,說這文智書院,今日酉時會起火呢。這才把大家都弄出來,免得到時候來不及跑,釀成悲劇啊。”
“這哪兒會像要起火的樣子啊?”
眾人竊竊私語,交頭接耳,誰都不覺得,這文智書院會起火。
士兵們則忙著,將書籍卷軸不斷地往門外搬。
“哎呀!可小心些,這都是孤本了,要是有半點閃失,可就絕跡了啊!”書院夫子忙撲上去,對正挑著一擔子書卷計程車兵說道。
正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身姿挺拔的人,一身講究的打扮表明,他不是尋常人。
那挑著擔子計程車兵,見了他,忙打招呼道:“方少爺,您來了?”
“搬得怎麼樣了?要趕在酉時之前,全部弄完。”方涯月看了看裡裡外外,忙的熱火朝天的大夥兒,臉上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那夫子看他是個主事人,忙又撲到方涯月的面前,情緒激動地說:“這位大人,讓我們自己來搬吧?這些官爺都是行伍出身,粗手粗腳慣了,讓他們搬東西,我可真是放心不下啊!”
方涯月看了看眼前的夫子,見他已經年過花甲,臉上佈滿了皺紋,雖然神色焦急,但言語倒還妥帖,也確實是一心想要保護好那些書籍資料。方涯月這才臉色緩和了些,客氣地對他說:“先生大可放心,我的屬下,是懂得輕重的,你愛惜的東西,我們自然也會小心。”
“可是。。。。。。這這這。。。。。。”那夫子激動地用手指了指滿院子計程車兵,只見他們有的用擔子挑,有的用麻袋扛,還有的用兩隻胳膊夾住一大捆,就要徑直往外搬。這哪裡是小心的樣子,明明就是在莊稼地裡搬柴火的架勢嘛。
方涯月掃視了一下書院內忙碌的眾人,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再抬頭看了看天色,日已西斜,傍晚將近,如果按照他的要求,慢慢地細緻地搬,酉時之前,肯定搬不完。
“好了,我心中有數。先生最好是站在安全的地方,這裡的書卷資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們會一樣不落地還給你們的。”方涯月擺了擺手,想將眼前的小老頭兒趕緊打發走。
“一樣不落容易,可是,我們就怕弄壞了啊,有些字畫,是前代大儒的手筆,要是稍微刮點兒碰點兒,就報廢了啊!”這夫子還是不依。反正,他就是看不慣這些大頭兵,這麼粗魯地對待書卷字畫。
“這位老先生!”方涯月沉下臉來“我們來文智書院護送人員和書籍,那可是經過皇上恩准了的。連皇上都對我們放心,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那夫子一時愣在當場,沒了言語。
“來人啊!”方涯月冷聲說道。
“在!”旁邊一個正在清點書籍計程車兵,忙停下手中的動作,跑過來領命。
“將這位夫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是!”
“大人,大人!那些書籍字畫,要小心拿放啊!”那老者被士兵推搡著,走出了文智書院的大門。
方涯月這才回過頭,走近書院裡面,仔仔細細地勘察了一番。父親的話,還在耳邊迴盪“聽說,這次是成風道長放出話來,說今日酉時,文智書院必定起火。我想,應該是皇上為了考察一下他的能力,故意讓他卜算一卦吧。”
成風現在已經進宮,坐鎮望仙閣,從表面上看,和方國公府,已經完全沒有瓜葛了。從父親回來的言語中,也能聽得出來,在後宮之中發生的事情,能看得出來,成風並不想和方國公府走得太近。
這樣一個人,到底應該是幫還是不幫呢?
方涯月一邊巡視著,腦海中一邊激烈地思考。
如果幫他的話,那就太簡單了,在酉時到來之際,直接派人在文智書院中放一把火,那成風道長的預言就實現了,皇上肯定會認為他道術高明,從而將他奉為上賓。
“稟報少爺,文智書院內的一干人等和書卷字畫,都已經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好!傳我的命令,所有人撤出文智書院,將大門敞開,站在安全距離以外,靜候酉時。”方涯月下令道。
“是!”
夕陽西下,天邊的雲彩,慢慢從豔麗的火燒雲變成了藏藍的天幕,遠處的樹木村莊,也慢慢從彩色變成了統一的深藍,酉時就快來臨。
方涯月的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成風的這個忙,他就不幫了。一來,如果被皇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