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你怕什麼?我們有兩個人,他只有一個人。我們聯合起來,完全可以將他拿下。”
“你胡說些什麼?蘇婕妤在他的手上。”方涯月瞪了他一眼。
這小子真是的!做事情都不經過大腦的嗎?這種事情,哪裡是人多就能成事的。
“……”蘇啟當然知道蘇婕妤就在成風的手上,所以才要趕緊動手,將蘇婕妤從成風的手上搶過來啊,不然,晚了,失了先機,蘇婕妤可就有危險了。
但是現在看來,方公子對成風是有忌憚的,自己一個小孩子想要單獨對抗成風,那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想到這裡,蘇啟不免有些懊惱,這個方公子真是的,平日裡看他,還以為他是個勇猛無比的英雄呢。現在到了關鍵時刻,他居然連成風這種身材單薄的人都忌憚。哼!真是看錯他了。
當然,這些話,蘇啟只能在肚子裡說說。雖然心有怨氣,可是,他此時也不得不聽方涯月的話,暫時按兵不動。
“呵呵,畢竟是小孩子,想法可真是幼稚。”對面的成風,也不禁嘲笑起蘇啟來。
“你說什麼!你才幼稚呢!”蘇啟雖然人小,可是,卻受不了別人說他幼稚。這麼多年來,他混跡於街頭巷尾,總是被別人欺負,也總是聽到別人對他的嘲諷和謾罵。每每這種時候,他總是會不惜與人拳腳相向。
“蘇啟!你幹什麼,你不想救蘇婕妤了嗎?”方涯月呵斥道。
原本想要衝上前去,和成風一決高下的蘇啟,在聽到‘蘇婕妤’三個字之後,立刻停住了腳步,同時,整個人也瞬間冷靜了下來。他將頭轉向蘇巧彤,正好看到後者正不斷地向自己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蘇啟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方涯月的身後,一副聽憑吩咐的模樣。
方涯月見蘇啟老實了下來,這才放下心來。
方涯月轉向成風,整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冷起來:“成風道長,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現在劫持的人,可是當今皇上的嬪妃,她可是蘇婕妤,如今正得聖寵。”
“哈哈!這個我當然知道,如果她不是正得聖寵,我也就不會花這麼多心思了。”成風又是淡淡一笑。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將蘇婕妤和蘇啟擄來這裡,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可別忘了,這天下,可是皇上的天下。你要是傷害了皇上的人,得罪了皇上,那整個久平國,可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方涯月冷冷說道。
方涯月的話,彷彿一柄尖刀,直插成風的心臟。他彷彿被這話刺痛,不由得深吸了兩口氣,這才平復了自己心中湧動的情緒。一直淡定微笑的成風,在聽了方涯月這話之後,臉色也陰沉下來,面色之中似乎有痛楚之意。
“你說得對,天下,是皇帝的天下。得罪了皇上,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只要還在久平國的地界上,我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成風說到最後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
“……”方涯月一時有些摸不清成風的意思,他怎麼會順著自己的話說呢?他剛剛的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方涯月剛從邊疆班師回朝,雖然宮中的多數事情,他有所耳聞,但也不是面面俱到,事事知曉。就比如,成風明明之前是望仙閣的人,怎麼會突然就變成了流寇營寨中的軍師了?
方涯月並不知道,成風、皇后、皇上三人之間的事情。
如果他知道了,他也就能理解剛才成風的那番話了。
成風與皇后之間的關係,是皇上蕭千煜的喉頭之鯁。在弄清楚成風和皇后之間確實沒有什麼之前,蕭千煜恨不得立刻將成風處死。可是,他也知道,成風會岐黃之術,說不定會用道術從皇宮之中逃走。因此,蕭千煜示下,成風死了便罷了,如果他還活著,那整個久平國,便容不得他。
原本蕭千煜以為,成風服下毒酒死掉了,自己的旨意也就不起作用了,所以,就算後來知道,皇后和成風之間並沒有什麼,他也沒有收回旨意。
正因為如此,詐死的成風,從墓穴之中逃走之後,在久平國裡行走相當艱難,每到一處,只要他剛露出一點行蹤,便會遭到官府的追捕。要不是後來遇到這群流寇,這群敵視朝廷的流寇,成風怕是早就被逼死了。這群流寇收留了成風。成風也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成為了他們的智囊,整個隊伍的軍師,深得那領頭人的信賴。
可是,成風高智,豈是池中之物?他不會甘心一輩子跟這群流寇為伍。他要回來,迴歸朝野,讓蕭千煜恢復他的榮耀。
“既然知道,那你還不趕緊將蘇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