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啟了電腦看看新聞,昨天晚上丁嚴潛逃的事情已經有新聞出來,卻是出乎聶雲的預料之外,新聞上說的是,前任天海市長丁嚴,昨天晚上在看守所忽然心臟病發作死了。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昨天晚上還是隻是懷疑,那麼現在百分之百可以肯定,丁嚴的潛逃和更高層面的人有關,不然的話逃跑怎麼會說成是死了,這不就會死在無形中給跑掉的丁嚴洗掉了罪名。
人都死了,丁嚴還有什麼罪啊?
同時也慶幸自己先讓宋曉寒躲了起來,雖然新聞上是那麼寫的,但是在內部的話還是會有一輪清洗,宋曉寒老爹的那些對手,應該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吧?
在聶雲看著昨天晚上的新聞無趣等著上班的時候,市政府大樓卻是已經坐滿了本市的實權人物,董武德坐在上位,已然是天海市長的他眼睛撇向董業:“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怎麼會給丁嚴跑掉了?”
“弄的我們現在控制媒體,寫的是死了,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話雖然是那麼說,但在座的人都知道董武德不過是說給大家聽聽的而已,難道他還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麼?而且現在的董家兩代人,老子是市長,兒子是局長,牛比的很,這些勢單力薄的人,自然不會說什麼。
董業雖然臉上是焦急的神色,但是仔細看眼神之中卻是沒有任何的慌亂,聽見老子的話馬上回道:“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敦促好下面的人看好丁嚴,才讓他有機會這樣跑掉,我對不起國家對我的信任。”
“我願意為這次的事情,擔當責任!”
見那兩父子在那裡自編自導自演的樣子,大家卻是一句話都沒說,旁邊一個站在丁嚴一方主管刑偵的副市長此時站起來說道:“董市長,實際這些事情也不能怪董業的,怪只能怪下面的人不夠盡力。”
在對面的宋立海眉頭一挑的時候,他繼續說道:“董局長頂多就是一個失察之責,我覺得我們主要應該追究的是看守的人,當然還要暗地裡搜尋丁嚴的去向,畢竟這些事情不適合給民眾知道。”
一些人都是贊同的點點頭,這些年來,華夏的民眾對於官員都是喜歡陰謀論去想,比如現在丁嚴跑了,如果據實說出去的話,民眾肯定會猜測是什麼官官相護,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都是騙人的。
當然具體的是什麼,只有董武德知道,公佈出去的訊息指使,就是來自於董武德!
“你說的也對,董局長在這件事情上,責任不大!”有人幫自己兒子說話,董武德當然是樂於見到的,順著臺階就下來,順便還把董業的責任去掉了一大半:“那責任還是要追究的,不知道昨天晚上看守的是誰啊?”
“是剛傷人的刑警隊長,宋曉寒!”董業一下就跳出來開口,眼神卻是看向宋立海,心裡冷笑不已。
宋立海微微的眯起眼睛,眼裡帶著一點擔憂,多年的刑偵經驗告訴他,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為什麼曉寒現在聯絡不上,還有昨天晚上丁嚴是怎麼跑的,很多地方都理不順。
董武德也是看了一下宋立海,但卻是振振有詞的說道:“那那個宋曉寒去哪裡了,丁嚴失蹤,她已經負全部責任!”
“這個!”董業本來想要說宋曉寒不知所蹤的,但是想到宋立海還坐在那裡,只能是據實說道:“昨天晚上宋曉寒給了我電話,說身體不舒服,請假十天,我就批准了!”心裡卻是後悔,我怎麼就批了!
“請假?”董武德聞言一愣,心裡暗罵混蛋,你沒事批假給那個女人做什麼,這樣來背這個黑鍋啊,不還是你這個局長麼?但是此刻為了維護兒子犯的錯誤,董武德只能是改變初衷:“請假了,那麼昨天晚上的事情看來她也不知情啊!”
說這話的時候董武德卻是把自己的兒子罵了個十遍八遍的,混蛋,你不是想娶宋曉寒當老婆麼,老子都幫你鋪好路了,你竟然自己給弄砸了,現在人家是請假了的,丁嚴跑掉,和人家有一毛錢關係?
一邊的宋立海聞言心裡暗喜,但是臉上卻是沒有表露,沒想到我這個寶貝女兒請假還真是時候,一下子就錯開了丁嚴逃跑的時間,這樣說起來的話,宋曉寒在的時候人沒跑,宋曉寒請假就跑了。
眼神戲謔,但轉瞬即逝,董武德啊,你還是想著給你兒子洗刷無能的責任吧!
討論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董武德大手一揮拍板:“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暗地裡找尋丁嚴,不要弄的人盡皆知,再和上面備案,另外宋曉寒請假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記大過一次,保留責任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