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了,不過一個多月時間,賺得這麼多錢,這燕京城怕是沒有一人能趕得上東家這般經商的頭腦。”
馬一方很受用,高興不已:“我這位劉賢弟啊,真是個財神爺,沒事就上門送錢。”
“那也得是東家您做人做事比人強,名聲在外。”
“那是!”馬一方對這個解釋很認可,不是他馬一方在燕京城裡做人好,這位劉賢弟又豈會帶著這麼大的生意主動找上門來?
馬一方自我享受了一會,又道:“走,隨我出城去見見韓老兒,城外就屬他家的地最多,存貨肯定還有不少。”
韓老兒,是馬一方背地裡叫的,真若當面了,馬一方可不敢如此稱呼,因為這韓家,祖上可是韓德讓,韓德讓是遼國曆史上最受重用的漢臣,功勳著作,甚至韓德讓與蕭太后還有一腿,韓德讓也是唯一一個葬在遼國皇陵裡的漢人。
雖然如今韓德讓已經死了幾十年了,但是韓家在這燕雲,勢力依舊不小,官場上也是人脈極廣。
馬一方就算有耶律乙辛這麼一個姐夫,也萬萬不敢真的得罪了現在韓家的家主韓才清。
背後叫人韓老兒,真噹噹面了,馬一方那是躬身拱手大拜而下,口中直呼:“韓爺爺,小馬來拜見您老了。”
韓才清的年紀也不小了,花甲之年,是韓德讓的孫子,坐在太師椅上,雙手合在胸前,微微眯著眼:“小馬啊,來幹啥啊?”
“韓爺爺,小馬又是來買糧的……”馬一方大聲吼著,這位韓爺爺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背,夜明珠也不轉了,站在一旁畢恭畢敬。
“買糧啊?這是怎麼了?這段時間城裡的糧行都出來買糧了,城裡是斷糧了嗎?”
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馬一方心中一緊,回頭一想,他倒是也知道為什麼城裡的糧行都出城買糧了,因為其他糧行的存糧都被他自己給買走了,那些糧行不出來收糧,就要斷貨了。
“韓爺爺,您韓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小馬我出城行幾十里路,但凡看到的田地,一半都是您家的,這回小馬來可是要買很多的糧食,還請韓爺爺行個方便。”
“倉裡的糧食倒是還有不少,只是很多意見被人訂了,這些時日就要慢慢運走。你若要得不多倒還好,你若是要得太多,我也無能為力了……”韓爺爺耳朵背,所以說話也格外大聲。
馬一方有些後悔,後悔前段時間只顧著一擲千金玩樂去了,沒有想著來收糧。這回好,走慢了一步,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韓爺爺,您有多少?我都要了。”
“嗯,好說,我這還有三四萬石,留點口糧,其他的你都拉走,一旦一貫五。”韓爺爺耳朵背,眼睛花,但是心如明鏡,毫不含糊,都這麼著急下鄉收糧,這糧價豈能不漲?要是不買啊,您走,還有別人來。
馬一方心中是叫苦連天,只恨自己得意忘形,賺了錢不知道來收糧,只知道去玩樂,要是早點來收,也不可能是這個價錢。
“韓爺爺,您老行行好,小馬做的是小本生意,可禁不住您老這個價錢。”
“是嗎?那我這三四萬石就留著自己吃吧……”
“這……”
“怎麼?你是欺我人老昏花,不知道現在了事情了?昨天來了個小王,說是吉祥糧行的,我說一貫六,他二話不說就走了,今天上午,又乖乖回來了,你說這叫什麼事?我可就沒賣給他了,不然小馬你來,可就真的一點糧食都沒有了。”
小馬同學玩不過韓爺爺,想得一想,賣給劉賢弟的價格是兩貫五,行吧,還能賺不少。一點頭:“韓爺爺,買了!這就教人回家拿錢來。”
韓爺爺是眼睛一睜,問了一語:“真買了?”
“真買了。”
“那就沒得反悔的事情了,先訂了契約。”韓爺爺大手一揮,自有人上前來寫。
寫好小馬簽字畫押。
眼花耳背的韓爺爺笑道:“還真能賣出這個價,我就是試試你,沒想到糧價真漲到這個地步了,倒也不錯,也該我老韓家這莊稼人賺點錢了。”
馬一方是兩眼一直,被人坑得妥妥的,薑還是老的辣,馬一方還得笑臉相迎:“韓爺爺,您家可不是莊稼人。”
韓爺爺擺著手,忽然笑道:“我這裡還有五六萬石,你還要不要啊?”
馬一方想死的心都有了,卻是頭一點:“要,多多益善。”
眼花耳背的韓爺爺心情大好:“留家吃頓酒啊,錢不著急。”
“好嘞……”還能說啥?馬一方這回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