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感應到一絲淺淡的脈搏。
“她的身體裡有一股藥力在維持他的生存,卻只能讓他不死,而不是醒過來。”這藥力是,眸光微暗,金不換的還魂丹。
“那怎麼辦,有沒有方法讓他醒過來。”翩翩蝶翼上已凝結些許淚珠,真是個愛哭的少年。
“若是我將她他體內藥力匯聚心臟,可將她喚醒。只不過,她會活不過三日。而若是任由他沉睡下去,這五年的時光也已耗盡他的心力及藥力,如若再不醒來,不出半年,就會死去。”
安陵冷冷的將選擇權丟擲,是守這活生生的人三日,然後陪同她死去。還是守著冷冰冰的人半年,讓她在黑暗中沉睡而亡。真是艱難的抉擇。
“請救醒她。”並沒有多長時間的考慮,顏寧言便做出了抉擇。
安陵十指輕彈,法力凝絲,穿透身體,將藥力逼至心口匯聚。自己這是拔苗助長啊,可惜三十六脈神針絕學自己沒有學會,否則,也不至於只活三日啊。
“謝謝”將伍子白抱在懷中,專注的凝視他的眉眼,他要她睜眼第一秒看見的是自己。
安陵拉著小娃娃退後一步,讓他不要去打擾。
一雙淺淡疏離的眼眸,映出那耀眼的紅。迷茫,清醒,再度迷茫。白皙瘦弱的手指緩緩輕抬,再碰到哪剪剪水眸前又猛然回收。
“寧???言”乾乾的嗓音,虛弱清淺的響起,淚水洇染了眼角。“寧言,這是夢嗎,你回來了。我想了你,好久,好久。”透白的容顏上,升起點點薄紅。
“我在,我會來了。”微顫的睫毛掛不住珠淚,一點一點落在她的身上。
伍子白向是沒有聽見他的話,指尖輕輕碰觸睫毛上的淚滴,似是拍用力,那人就消失了。
“莫哭,寧言,你笑時很好看。你一哭,這裡,就會很疼很疼。”
纖瘦的指尖點著胸口,緩慢的喘息著。身上一絲力氣也無,她是死了嗎?
“不哭,我不哭,是你哭了。子白,對不起,讓你等了我那麼久。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愛你。”雪白的絲絹緩緩擦著她眼角的淚痕,她的身體好涼,比他更涼。
伍子白的目光一直倒影這他的面容,說話的聲音很飄忽。“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你還小。真是太小了,所以我害死了你。寧言,你怎麼能留下我一人,這裡真的好疼好疼。”
聲音清淺無力,停頓了好久,她又說道:“還好,你回來了,我們一直在一起好嗎?”
“好,我們一直在一起,誰都不能將我們分開。”顏寧言將懷中人抱的更緊了。
“這個夢,真好,我寧願一直不醒。”
“這不是夢,子白,你摸摸我,你摸摸,真的不是夢。”他執起那纖細的手放向自己的臉。
“不要,不要,一碰就會碎掉。”淚水迷濛了她淺淡的眸,她不要碰,一碰就會醒過來,寧言會碎掉,會碎掉。
“不會的,你看我正抱著你呢,碰碰不會碎掉的。”
“不要,不要。”
“好,不碰,不會碎掉。”
“恩,寧言,我好想你,我給你生了孩子,你看見了嗎?”淺淡的眸子溢滿了幸福。
“看見了,他很可愛,像你,我很喜歡,很喜歡。”他吻向她的發頂。
“恩,雪白的一團很可愛,他叫伍念顏,吾念君顏。”
“伍念顏,很好聽的名字。”
“恩”清淺的呼吸聲,幾近於無,閉上雙目時她似乎聽見有人叫她爹爹,是念顏嗎。原來都在,真好!
“爹爹,嗚嗚,爹爹。”
安陵伸手點了小娃娃睡穴。這種畫面,對他太過殘忍了。
顏寧言抱起伍子白纖瘦的身體,緩慢的將他放入冰棺。回首看向伍念顏,彎起一道新月。永別了,念顏。
他爬進冰棺內,和伍子白並排躺著。看著那沉睡的容顏,他吻上那蒼白的唇,緩緩閉上眼睛。生不同衾死同穴。真好。
冰棺內燃起幽藍的火焰,並棺,屍體,靈魂一同燃燒起來。
安陵身前飄著兩團一白一藍的光團。他伸手抓住藍色光團,消融在指尖。一揮衣袖,一道裂縫劃於空中,白色光團隱於裂縫中,魂歸輪迴。
“子白,子白,冰棺呢,人呢,你們帶哪去了。”看著衝進來癲狂的女人,安陵未施捨一絲憐憫。
一揮衣袖,將女人甩開,抱著昏迷的小娃娃走了出去。
途中遇到杜若,便將娃娃交給她。離開伍府大門時,他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