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白大褂用食指彈開一個玻璃注射液容器的上端時發出的清脆聲音,我也看到其他的白大褂在緩緩地離我而去,那個白大褂面無表情,口罩只讓他露出了那汙濁的眼睛,終於,他的右手倒握著針筒,隨後,向著我的脖頸,用力地紮了下來。
那個黑影,終於動了,他的左手不知何時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白大褂的臉色變了,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情況,他只知道去做他自己應當做的工作,他,不認識眼前的黑衣人究竟是誰。
然後,我聽到了這個人的慘叫,異常清晰,他的頭,好像在一瞬間被瞬間移動了一般,隨著噹啷一聲落在了地板上,血液從他的脖子橫切面上湧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將潔白的床單染成了殷紅色,然後,那個白大褂的身體,就倒了下去,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那個讓我徹底變得麻木的地方,但是當我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永遠地失去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我的眼睛究竟去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我究竟為什麼丟失了我的眼睛,我只知道,我現在已經永遠地失去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