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撞上牆壁之際,她猛吸一口真氣,輕飄飄落下地來,不過,她那櫻唇之旁已滲出一縷血絲。
冷瑤光迅速穿起衣衫,回顧水汪汪怒叱一聲道:“賤人,你作的好事!”
水汪汪撫著她被擊痛之處,淚灑香腮,無限委屈的悠悠說道:“你欺負了我,還要對我如此嚴厲!”
冷瑤光冷叱一聲道:“我欺負你?哼!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下流女人,也值得大爺欺負麼?”
水汪汪櫻唇一撇道:“我再下流也是你的了,你何必再說這些!”
冷瑤光怒叱一聲道:“你是我的了?好的很,賤人,你給我跪下,大爺要一寸一寸的割掉你的賤肉。”
他說起話來聲色俱厲,只要瞧瞧他臉上那股激怒之色,人人都會相信他當真要一寸一寸的割掉水汪汪的賤肉。
在他那威稜四射的氣勢下,水汪汪當真跪了下去,她一面流著淚水,一面撫著自己的身軀道:“公子!這些都是你親手撫摸過的,你忍心割掉它麼?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弱女子,你是一個堂堂的大丈夫,你怎能下得了手呢?留著我吧!公子!我會服侍你的,雖然我只有兩個月不到的生命,我總是你的人了。”
她的話,使冷瑤光感到恥辱,也有點氣餒。
她是一個淫賤的女人,何嘗不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冷瑤光當真能下殺手麼?他的遲疑,為水汪汪的生命帶來轉機。於是,那哀哀細訴之聲又響了起來。
“公子!你不是要找孟雙虹麼?我會帶著你去找,還有,王妃之中有一個最受王爺寵愛的。本府極具權威的雙龍令是由她保管,咱們去設法弄到一塊,出王府就沒有問題了。”
冷瑤光哼了一聲道:“你當真要跟著我?王府這般享受你捨得麼?還有那殷松風……”
水汪汪道:“公子!你是男人,有些事你不會明白的,殷松風父子陰險狠辣,他們從沒有將我當人看待,在王府生不如死,你想我會留戀麼?”
冷瑤光道:“對一身賤肉的女人,我同樣不會對她好的,何況我不會因為你而招惹是非。”
水汪汪道:“我明白你是怎樣一個人,而且,咱們憑雙龍令出府,絕不會招惹什麼麻煩。公子!你是俠義道中之人,應該富有同情心,不管我是怎樣的壞,你總是佔有了我。”
她說的不錯,不論錯誤在誰,冷瑤光總不能抹殺佔有她的事實。
如果憑雙龍令可以免禍,他的懷中不正藏有一枚麼?而且,水汪汪說那得寵王妃在執掌著雙龍令牌,她是不是孟雙虹?冷瑤光須查個水落石出。
他思忖良久,終於哼了一聲道:“穿起你的衣服,別讓我看得噁心。”
水汪汪應聲躍起,以十分輕快的動作,迅速結束妥當,她戴著一頂武士帽,將秀髮攏了起來.一身翠綠的俏裝之外,裹著一件男性的風氅,粉頰一蒙著一片黑紗,外表看來已完全掩去女性的特徵。
她取出一柄古色斑瀾長劍,及金銀等貴重之物,以黑絹裹著向肩上一背,並遞給冷瑤光一片紗巾,道:“蒙上吧!公子,掩去本來面目以防萬一。”
冷瑤光蒙上了紗巾。水汪汪已開動機關,將她的香閨緩緩升了起來。
在王府之中,除了專司巡查之人,沒有人敢多管別人的閒事,這是水汪汪的香閨升沉,沒有引起注意的理由。不過冷瑤光卻認為她身為王妃,不可能連一個使用之人也沒有,因而咳了一聲道:“王府之中應該婢僕如雲,你為什麼連一個使喚之人也沒有?”
水汪汪道:“有,而且有六名之多。”
冷瑤光道:“人呢?”
水汪汪道:“為了等候殷松風,我將她們遣開了,沒有召喚,她們是不敢來的。”
冷瑤光道:“原來如此。”
水汪汪微微一笑道:“走吧!公子!請跟我來。”
走出抱撲樓,他們的目標是去找那位得寵的王妃,水汪汪知道她居住的所在。但找到的希望卻十分渺茫。
因為王府之中戒奮極嚴,雖然一般高手在全力追查適才犯府之人,巡查更鼓之聲依然往來不絕。
那位得寵的王妃是住在王府的心臟地帶“含翠樓”,當日黃瑜曾經獲得那位王妃的寵召,在含翠樓稍作勾留。
現在,那含翠樓頭燈火輝煌,四周巡行的武士,頂盔冑甲,如臨大敵,冷瑤光瞧到此種情形,不由生出咫尺天涯之感。
緊緊跟在他身旁的水汪汪忽地輕呼一聲道:“來了!”
冷瑤光一怔道:“什麼來了?”
水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