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培訓的日子很累,但也非常充實,子君在這裡學到不一樣的理念,她的眼界放寬了,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品牌效應。
由於課安排的很滿,她幾乎沒有什麼時間去逛街,再說那也不是她的興趣愛好。
這次禁不住同屋的兩個北京女孩邀約,說去附近商場轉一圈,礙於面子,子君簡單收拾一下,跟著他們來到了商場,香港人的商場很大,裝飾豪華,給人一種高大上的感覺,世界上所有的奢侈品幾乎都有,在這個商場,香奈兒專櫃很多,子君對自家品牌很感興趣,難得有機會實際參觀,推脫說累了,在一樓等著她們。
兩個女孩離開後,子君不由自主在自家品牌專櫃細心地觀察起來。
子君轉到包的專廳,這是一個離電梯比較近的地方,人也相對多了許多,國內沒見過的款式這裡應有盡有,她一邊看一邊讚歎香港專櫃的齊全,這時候 ,電梯那邊傳來一陣吵鬧聲,並且夾雜著保安的驅趕聲。
聲音離子君很近,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心裡在想,香港這地方不是很富嗎,怎麼也有流浪漢乞丐呢!
原來電梯口處有一個渾身髒兮兮的乞丐模樣的男人,看著有五十歲左右光景,不知什麼時候趁著保安不注意,混了進來,此時他正想順著扶梯去二樓,保安不允許,在那裡生拉著不讓上去,而這個人硬闖著想上去。
這個流浪漢很執拗,目光呆滯,機械性動作很強,越不讓越想上走,根本不聽周圍的驅趕,好像外面的世界與他無關,保安的手在他身上沒有觸覺般,一味地向上走……
不知怎的,子君腦海裡突然閃過家傲的影子 ,心裡不由得一陣酸楚,離開這麼長時間了,家傲怎麼樣了呢!也許心裡的同情心在作祟,使她又走近了一些。
這個人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受的傷,露著嫩皮的地方還在滲著血水,手緊緊地握著扶梯欄杆不撒手,任憑那個保安怎麼使勁掰,手紋絲不動,他目光空洞,和家傲的眼神好像,此刻,他的腦袋裡始終有個目標,就是登上電梯。
他一定是走丟了,家裡人該有多著急啊,他內心也一定很恐懼,因為子君看到這個人的表情越來越猙獰,不瞭解這種病的人,以為是他在發怒,其實是他害怕了。
這時另一個保安拿著電棍走來,看架勢要用暴力,子君心裡一急,她眼前彷彿看到了家傲,在霍家莊被一群孩子欺負的場面,當時那樣的無助,每次都躲在自己的懷裡,用一種聲音表示著抗拒,讓人心痛。
子君鼻子一酸,頭腦一陣發熱,忘了這裡是香港,忘了周圍一切,她好像回到了霍家莊,變身為家傲的保護神,她不能讓這可憐的人再受一點委屈了。
一種母性的保護欲一旦上來,勇氣倍增,她快步走上前,用身子護住了那個人,輕聲說,“別打,讓我來。”
保安也許以為是親屬,都住了手 ,子君像對待家傲那樣,先用手輕輕拍著流浪漢的後背,溫柔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聲音有如催眠曲般,就這樣慢慢地安撫著有些暴躁的人,不一會兒,果然有了效果,那個人的臉慢慢恢復了平靜,不再可怕了,接著鬆開了把手,眼神也遊離地動了一下。
此時子君扶起那有些汙垢的胳膊,輕輕在耳邊說著什麼,隨著子君步伐的移動,那個人乖乖地任由子君拉著,就這樣,兩個人慢慢走出了商場大門。
透過商場的玻璃門,子君扶著這個流浪漢,走到花壇邊上坐了下來,從包裡拿出手帕,蹲下身,輕輕地擦拭著流浪漢那隻受傷的手,抬頭看了一下不遠處的地方,飛快地跑向那裡。
一會兒就看見她手裡拿著一卷繃帶和消毒水,朝著流浪漢走來,又蹲下身子,細心地幫他處理起傷口來。
子君邊給那隻手消毒,嘴裡不斷地安慰著,偶爾哄小孩般在傷口處吹了幾下 ,眼神中露出母性的光輝,看著髒兮兮的那隻手,子君沒有嫌棄,只有心疼,看著這隻手,就知道他不定受了多大的罪,子君的動作更輕了。
流浪漢此刻安靜地等待著,聽話的順從著,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眼睛裡恍惚有一絲淚水劃過,也許,在他的記憶裡,也曾有過這溫暖的瞬間,那就是母親,她的母親在哪裡……
也許商場報警了,過了一會兒,一輛警車過來,把這個人帶走了。
子君看著警車離去的方向,看了好久好久,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許她的思緒回到了霍家莊,想起了家傲那可憐的人。
在香奈兒另一個珠寶專廳,電梯口處的對面,有一個坐著輪椅的中年人,大概四十左右不到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