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行路猶如鬼神飄過,足不揚塵。傳說內力修為到了返照空明,渾圓精純的地步,才能行路矯捷飄飄,如凌波之仙人,騰雲駕霧中,不著痕跡。
林東圖走在前面,不住回頭媚笑道:“在下當年也曾得老先生指點一二,所以才有了這般不成器的輕身功夫,如今見到二位,不但功夫無匹,而且還通曉天時、地利、奇門、五行,當真讓人大開眼見,大開眼見嘿在下沒有白活!”
他話音才落,其中一個面色暗紅之人擺了擺手,道:“你也配提老先生!聽說你仗著老先生的指點,竟在江湖上冒充袁師兄?哼,依我看,你真白活了這把年紀。”
林東圖聞言,額上冷汗直冒,急忙躬身倒退領路,不住顫聲道:“這確是在下思慮不周,還望二位聖使看我盡心效忠聖主的份上,能在老先生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暗紅臉漢子笑眯眯道:“三十年前,袁師兄雖然與家師理念不合,獨步流浪江湖,但畢竟情分擺在那兒,你難道不知。哼,罷了,此是後話,待我們開啟不老洞天,一股腦的將那些寶貝取了,獻給聖主,再請示家師,重議你冒犯袁師兄之罪。”
林東圖聽他如此說,如蒙大赦,不住點頭道:“在下罪該責罰,就算打斷我的腿撕爛我的嘴,也是該受的責罰。”風行雨不徐不疾的跟在後面,聞言呵呵大笑道:“別看二位聖使如此說,其實卻已原諒你一半了。”說著,對林東圖厲聲喝道:“但若你此次到了不老洞天,不能將功折罪,協助二位聖使順利完成聖主之命,那便是粉身碎骨也不能報萬一如此你可知曉?”林東圖恨恨地看了看風行雨一眼,心中暗罵,但面上卻堆滿笑容道:“請二位聖使,以及風二谷主放心。我先前回到莊內,已從少莊主和丁老二暗藏秘密物件的地匣中取來了不老洞天的鑰匙。”
面色暗紅身後那個臉色慘白的中年漢子聞言,冷冷道:“如此重要之物,你怎知曉藏地?你又怎知那鑰匙是真是假?若是假的鑰匙,豈不因你將時間白白浪費掉了麼!”
林東圖得意一笑,神秘道:“我當年被鷹潭‘魔雲鷹爪’謝信逐出師門,流浪江湖,所幸被宇文仇大將軍收在身側,做了個貼身長隨。直到宇文仇大將軍與王世充之父王粲密約結盟,不幸外洩,不得不借助去河南的平叛計劃來抽身剝離朝廷但不幸的是,我們一行人在君王山遭遇到了詭異之事,我拼死將宇文大將軍的遺骸從山上運下,交給了年幼的少主。”他正說得不亦樂乎,風行雨忍不住打斷道:“怎的如此囉嗦!你這些零碎的狗屁往事,與開啟不老洞天兩把鑰匙的真假有關麼?”林東圖點點頭道:“當然有關。因為現下無塵山莊的少莊主正是宇文大將軍的遺子,也是王世充最信賴的把兄弟。”風行雨三人聞聽,齊都驚詫。
李玄見四人漸行漸遠,便與唐冰暗自跟隨,待聽到林東圖如此說,自然也很吃驚。
他心道:“怪不得林東圖在茶棚說起君王山異事,如臨其境,原來是他親身所歷。”
林東圖停下腳步,鄭重道:“宇文少莊主見我如此忠心,便一直將我帶在身邊,因此丁蒼穹也讓我三分。唉但讓我悲哀的是,我儘管忠心耿耿,也不過是他們宇文家的長隨家奴。就在我一心要出人頭地,早日擺脫這種卑躬屈膝的生活,老先生出現了哈哈為報知遇之恩,何懼險境生死。所以,我便留心他們暗藏鑰匙的地方,只待時機來臨了,可以憑此報答老先生與聖主的恩德啊!”
風行雨聽畢,不禁拊掌大笑道:“好個林東圖,聖主與老先生果然沒有看錯你,如此咱們還不趁山下膠著,上山取了不老洞天中的寶物。”其餘三人皆點頭贊同。
李玄見四人沿著小路向峰頂攀去,漸漸地,猶如四個小灰點,時隱時現在陡峭的山峰路上,暗暗尋思:“原來少莊主竟是宇文仇當年的遺子還有這個林東圖,為己私心,背叛舊主,如此奸惡之人,當真令人唾棄。不過就目下情勢來看,丁蒼穹與宇文少莊主被韋統幻纏在山下,而風行雨四人又有了不老洞天的鑰匙看來那些寶物難保了。”唐冰見李玄止步不前,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白霧迷蕩的峰頂,轉頭輕聲問道:“怎的了玄哥哥?你不打算去阻止他們了麼?”李玄神色微鬱,嘆道:“以你我之力,恐怕是難以阻止了”唐冰聞言,一臉失望之色,長長嘆道:“是呀。既然設在半山那處‘龍虎倒旋無極乾坤陣’也擋不住他們,我們又能如何呢!”李玄聽她喃喃自語,不禁問道:“冰兒你在說什麼什麼是龍虎倒旋無極乾坤陣,這又是個什麼奇怪陣法?”
唐冰一怔,整了整神色,淡淡道:“沒什麼。我聽說往不老洞天的路上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