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痛不痛,有沒有噁心、耳鳴等跡象?”
“許先生,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程龍有些害羞的道,“耽誤了拍戲真是不好意思,我想我明天應該就能出院了。”
“彆著急,在醫院好好觀察幾天,確定沒隱患了再出院不遲。”許貫武擺擺手笑道,“至於拍戲方面你不用擔心,可以跳拍沒有你的那幾場戲。”
“阿龍,許先生也是為了你好,你就安心多養幾天。”元魁也勸道。
程龍點了點頭,隨即又苦笑道,“我好像活動慣了,一躺在病床上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眾人聽了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對了,許先生,我覺得今天那幾個小流氓並不簡單,他們不是來要保護費的,更像是故意來搗亂的。”程龍又皺著眉頭說道。
“恩,可惜他們抓進警察局之後,又很快被人保釋了出來,現在想找到他們都難了。更不用想再追問幕後黑手是誰。”許貫武嘆了一口氣道。
“怎麼會這樣?真是太黑暗了。”程龍三人一聽,全都忍不住罵道。
“阿龍,你怎麼樣,好點了沒?”正在這時,病房門呼啦一聲開啟,一個胖子大步走了進來。
正是七小福的大師兄——洪京寶!
後面還帶著一批龍虎武師,瞬間就把整間病房擠滿了。
“啊,許先生你也在。”洪京寶一見許貫武,連忙笑著打招呼道。
“你們這是剛剛拍完戲麼,好像連妝都沒有卸嘛。”許貫武見洪京寶臉上好像還擦著一點粉,不由得笑道。
洪京寶尷尬的抹了抹臉上,“剛拍了今天的幾組戲,不然我早就趕過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阿龍怎麼會被人打傷的呢?”
元飈當即就把事情經過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遍。
“太可惡了,竟然敢欺負我們師兄弟?”洪京寶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他身為七小福的大師兄,又是元家班的班主,自然要擔負起保護師弟們的重擔。
一見程龍腦袋上纏著紗布,躺在病床上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忍不住一陣心痛。
“到底是誰做的,媽的,活剝了他的皮。”眾武師一起叫囂道。
見這群武師義憤填膺,好像要殺人一般,許貫武也不禁有幾分驚奇。
他知道香港的龍虎武師基本都和幫派有瓜葛,武師們平日裡除了拍些武戲之外,還負責著片場的治安事宜,拉幫聚眾、打群架、開片見血、出命案都是經常事。
這個壞風習早在六十年代末的邵氏片場就已經盛行,七十年代更是猖獗。嘉禾與邵氏當年為了爭奪票房利益,就曾經互相利用黑幫驅逐對方的影迷。
邵氏的院線也經常被安放炸彈以示恐嚇,而片場的龍虎武師更是插草焚香自立派系與幫派武鬥,以防止幫會的人們到片場搗亂鬧事。
“先生們,小點聲可以麼?這裡是醫院,病人還需要休息。”一個小護士推開門提醒道。
“是,我們會注意的,不好意思。”洪京寶尷尬的笑了笑,將小護士打發走了。
“大家稍安勿躁,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都不要擅自行動。”許貫武勸道,他還真擔心這些龍虎武師成幫結隊去跟人火拼,那樣的話公司損失就太大了。
“許先生,我在道上也有一點關係,要不要我託人去查一查?”洪京寶小聲說道。
“三毛,你是一個好演員、好導演,將來會是香港乃至世界都知名的紅星。這種髒活你絕對不能插手,我會另外找人來做。”許貫武連忙阻攔道。
他可不希望洪京寶同**有瓜葛,這樣會越陷越深,將來出國可能都有問題。
周星弛就是因為幫有黑社會背景的永盛娛樂拍了幾部電影,就被加拿大政府當成**分子,拒絕了他的移民申請。
許貫武可是還打算把洪京寶、程龍、元飈一夥人推向國際的。
“許先生,這”洪京寶十分感動,沒想到許貫武會如此看重自己。他哽咽了半晌,差點激動的哭了出來。
“好了,你們師兄弟聊,我先回公司了。”許貫武見程龍已經沒有大礙,邊告辭道。
“許先生慢走!阿彪,阿發,你們還是陪許先生,一切都要小心。”洪京寶叮囑道。
“放心,大師兄!”元飈答應一聲,與鍾發陪著許貫武坐車回公司。
“阿龍,你有沒有記住打你的那幾個人什麼樣子,他們有沒有透露是跟哪個老大的?”洪京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