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痠麻,幾乎無法動彈之時,卻看到采菽那一劍斬那銅甲屍的小腿,那銅甲屍只能略微彎腰,卻是夠之不到,頓時發出了一聲大喊。
這一聲大喊,那尊將他擊飛的銅甲屍卻是又盯著了他,朝著他躍了過來。
洛北全力往一側滾去,但是讓他心中一冷的是,連番重擊之下,他的身體卻是依舊發麻,這一滾只滾出了兩三尺的距離。
“轟”的一聲,眼見那尊銅甲屍就要撲到洛北面前,卻轟然倒地,洛北眼光所及,卻看到采菽和藺杭都是臉色蒼白,驚魂未定。
原來這一瞬間采菽和藺杭都是眼見洛北危機,都是控制飛劍連斬這尊銅甲屍的小腿,終於在刻不容緩之時,將之斬斷,使銅甲屍失去平衡倒地。
就這緩得一緩,妄念天長生經的真元狂湧之下,洛北也緩過氣來,三人都是控著劍光,圍著另外一尊銅甲屍一陣狂斬。
三道劍光狂斬之下,這尊銅甲屍的雙腳也被斬斷,轟然倒地。
兩尊銅甲屍倒地,四人也都敢停手,一直將兩尊銅甲屍的雙手切斷,頭顱也斬下,銅甲屍再也沒有了氣息之後,四個人才幾乎同時臉色發白,四肢無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典籍上說對付這銅甲屍最好用雷法,但我們四人都不會雷訣法術,看來還是得不管這兩具銅甲屍,直接擊殺那轎中人。”
“這銅甲屍畢竟不是屍王、屍神,不開神識,沒了控制,終究好對付得多!”
洛北的三千浮屠斬之不動,心頭電閃之間,三千浮屠便向漆黑一團中的轎子絞了過去。
“恩?”
轎子中人看到洛北遠遠御使飛劍,如此靈動,發出了一聲輕咦。輕咦聲中,一蓬青濛濛的磷火突然從轎中抖了出來,正中洛北的三千浮屠。
“不好!”
和這蓬磷火一觸,洛北只覺自己的三千浮屠一陣劇震,上面的真元急劇減少,有控制不住的感覺,頓時收了回來,等三千浮屠飛回手中之時,上面的黑色光華已然黯淡無光,劍身上還有依稀的磷火在閃耀,這些時日滋潤在劍身上的真元已經消弭大半,連御劍都用不出來了。
“原來你到了御劍的境界,可惜你修為太低,沒有什麼對敵經驗,要是換了你用那柄有地心火煞之氣的飛劍,倒還有些麻煩。”
原來轎中人抖出的那一蓬青濛濛的磷火是類似於陰磷砂一般的法寶,專門附著在飛劍上灼燒真元。這種法寶以陰氣汙穢之物煉製,怕地心火煞之氣,卻是不怕洛北這三千浮屠,這轎中人曬然一笑聲中,躍在空中的那條銅甲屍沒有絲毫的停留,一落地便頓時躍起,朝著玄無奇撞了過去。
這一撞之下勁風狂湧,至少便是上千斤的力道,就如一塊巨大的山石迎頭滾落,藺杭本來也已經衝出,赤紅色的飛劍朝著轎中人直刺而去,眼見這樣的場景,飛劍頓時一個折彎,斬向這銅甲屍的後頸。“當”的一聲,火光四射,藺杭的赤蘇在銅甲屍的後頸上切出了一條深深的黑色印記,這一下使得這尊銅甲屍似乎對這柄飛劍有些忌憚,瞬間頓住的身影,伸手往腦後一抓,竟然是一手一柄飛劍,將玄無奇的天蝕和藺杭的赤蘇全部抓在了手中。
玄無奇和藺杭兩人同時強催真元一抽,卻是抽之不動,連臉都有些白了。
采菽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不料四人聯手,卻是一個照面便落盡下風,她的銀色劍光也是一陣吞吐不定,一時猶豫,不知該斬向轎中人還是該斬向這尊銅甲屍。
“洛北!”
就在此時,他看到平凡朝前狂衝而出,黑色劍光再次飛出,再次迎面衝了過來!
只是三千浮屠不復方才的靈動迅捷,顯然是劍上真元被灼傷大半之後,已經無法御劍,只能用馭劍的手段。
洛北直擊竹轎,顯然是不顧那具銅甲屍,要擊殺那轎中人。一看到洛北如此,采菽頓時也沒有絲毫的猶豫,銀色的劍光如同水銀瀉地一般,也朝著那竹轎斬了過去。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吼”的一聲,一直僵立在轎子後面的那尊體型稍小的銅甲屍也蹦了出來,一拳砸在了洛北的三千浮屠上,打得三千浮屠橫飛而出,同時這尊銅甲屍往前縱躍的身形沒有絲毫的停留,一拳搗向洛北的胸口,同時一手抓住了采菽的銀色劍光。
這麻家的人,只要洛北的飛劍,卻是出手狠辣,不管洛北等人的死活。
“這一拳不知道有多大的力道!”
洛北的三千浮屠硬拼一記之下,銅甲石的拳風已經撲面而來,勁風暴烈,幾乎壓得洛北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