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是母親離世的那一年。
大媽恨我的母親,同樣也恨我。她恨我與母親越發相似的臉,也怕將來家產落到我的手裡。
她對我極其不好,用盡手段折磨我。
那時,我不過是個孩子,卻要忍受她狠心揮來的皮鞭。背後林林總總的鞭痕,新傷加舊傷,懦弱的我,只敢把苦水往肚子裡吞。我變得異常膽小而敏感。
傅孜翊,我最好的朋友。由於老頭子與傅伯父是世交,我們在很小的時候便認識了。他跟我是完全不同的人。
他的出生,期許了傅伯父與傅伯母的所有的愛。所以他註定在疼愛之下長大。
但他從不恃寵而驕,他對我極好,雖只比我大一歲,卻很照顧我。曾經,我也迷戀過在他的溫柔之中。直到我遇見了許彥飛,我才明白,什麼叫*情。
他知道大媽虐待我的事,也曾*地為我咬過大媽一口。只是這終究改變不了什麼。
問我,我的父親?他知不知道我受虐的事?
呵呵,老頭子忙著打理他的生意,我一年也見不了他幾次。除了每個月固定的零花錢,我根本就感受不到半點父愛。他們夫妻聚少離多,這也是大媽恨我的原因之一。
我也不屑自己的人生像一樁愛情肥皂劇,只是當事情真實發生,我做不到看客的角度,所以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許彥飛,這個名字,已經深入我的骨髓,我愛他,愛到不能自拔。
他是個強悍的人,他擁有我所缺乏的一切勇氣。
我迷戀著他。從見到他第一眼,我便被他深深地震撼住了。但我也知道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所以我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對他的感情。
15歲那年冬天,我們幾個遠赴北方滑雪,只是沒料到遇到暴風雪,我們兩人圍困在雪地之中。他細心地照顧我,我們相互依偎。終究,年少懵懂的我偷吻了他的唇角。輕輕柔柔的,不曾令他發現。
他的身邊,一直不缺乏女人。
各色各異,鶯鶯燕燕,而我只能在彼端遙望。
是他教會了我,什麼叫做堅強。他教我,如何報復那些對不起自己的人。
16歲那年,我一改常態,抓住了大媽揮過來的皮鞭,當時她震驚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對她笑了,笑得分外妖嬈。
我惡狠狠地說,以後再膽敢對我動粗,下次皮鞭就會反抽到你身上。信不信由你。
從她害怕的神色,我第一次嘗試到報復的*。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我越來越堅強,也越來越任性,開始反抗所有的人,包括我那嚴厲的老頭子。
後來發生了陳曉美的事情,他被迫遠去北京,卻一直與我保持聯絡,給我力量。
他說他愛我,我應允。
因為我也愛他,愛到不能自己。
我們的愛情,得到朋友的祝福,我們都以為彼此很幸福。
四年的戀情,令他成為我生命的寄託。我依賴著他,比起當年對孜翊,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我如此依戀的人,終於有一天,他跟我說,志勳,我們這樣不會有結果的。
為什麼不會有結果?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在床上的身子如此契合,為什麼不會有結果?
他說,志勳,Gay是不會有結果的。我們遲早都要結婚生子。
不要,我不要結婚生子。女人那麼噁心,她們都是骯髒的生物。我才不會讓她們碰觸我的身子。
我央求著他,但是他還是跟我說了分手,走得如此堅決。
我不甘心。
孜翊一直勸著我,但那時的我被感情矇蔽了雙眼。我們在兩岸爭吵,我們在緋色斗酒。我以為他會陪在我的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
可是該走的遲早也會走,不過幾天光景,他的身邊多了名女子,他喚她泠藍。
女人,為什麼原本屬於我的東西,總會被女人所毀滅。
我好恨!
杜泠藍,我也不會讓你得到幸福的。
我生日宴會那一天,我第一次見到杜泠藍,他牽著她的手,他溫柔地對她微笑,他對她體貼入微,那些曾經專屬於我的權利,已經給了另一個女人,正如許彥飛,他也會如此疼愛他未來的妻子。
在孜翊婚禮的前兩天,我們在電話中吵架了。他要我做他的伴郎,我卻拒絕了。他很生氣,與我大吵了一架。
但是我還是去了他們的婚禮,在觀禮臺上,見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