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他離我越來越遠了。”海樺迷茫,“這樣做真的正確嗎?”
手指一點點撫過碧綠的笛身,軒轅屏笑的奇怪,“即使是錯,也要往下走,你別無選擇。”
“別無選擇,呵……”他反倒笑了起來,“老師,你又什麼時候給過我選擇?”
“你明白就好。”
海樺打起精神,“老師說話要算話,這事結束後,我們跟老師再無牽扯,請你放了我們。”
軒轅屏的目光淡淡從他身上掃過,透著詭異的氣息,海樺有些悚然。
“這是劫數,等你避過了再來說這話也不遲。”
“什麼意思?”
笑愈發顯得詭異,軒轅屏帶著綠笛往裡邊走,“天機,不可洩露。”
“老師!”
軒轅屏頓足,迴轉身,“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作為交換條件,我要知道泰陽在戒安寺裡遇見了誰。”
“不要,老師不要再問他了,小陽現在有痛苦都是我們強行加給他的,再逼著他……他會瘋的。”
戒安寺發生了什麼,他不是沒問過,泰陽對他隱瞞,海樺也裡也很不是滋味,可是現在泰陽已經被逼到崩潰的邊緣,海樺不想再難為他。
“心疼了?”軒轅屏冷眼看著他,“看來你還真是健忘,當初是誰求著我幫忙?又是誰發誓一定要殺了魯斯?事到如今才假惺惺,不嫌太遲了嗎?”
“老師,魯斯要殺,只是別再牽扯上小陽了。小陽很可憐,因為魯斯,他承受了過多本來不該由他承受的痛苦,你說殺魯斯是為了除害,既然是除害我們就不要再給小陽痛苦……”
軒轅屏嘆口氣,“小樺,你的心腸真的太軟了!我之所以答應幫你,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免遭他的殺害,為了大部分人的將來,現在必須有人要付出。”
“為什麼一定是泰陽?”
海樺的固執讓軒轅屏有些不耐,“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對?為什麼是泰陽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老師。”海樺深深吸一口氣,“小陽情緒不穩定,不能再受刺激,他還要養足精神對付魯斯,戒安寺……別再問了。”
“沒出息的東西!”
屍情怪意 (生子)127 風雨欲來,愛如煙滅
泰陽要殺魯斯的決心很堅定,從那時候起,軒轅屏對海樺的態度便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海樺心裡頭百種滋味,感覺自己像一粒沒有利用價值,隨意拋開的棋子。
軒轅屏走了,海樺忽然感覺到全身脫力,滑坐在地板上,他捧著臉嗚咽嚎叫。
終於,等待許久的這一刻就要來了,魯斯消失,就永遠的脫離了泰陽的生命,海樺卻沒有意料之中的雀躍。現在的泰陽形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他心心念唸的只有報仇,報仇成了他唯一的支撐。
等魯斯消失,一切都會過去,泰陽也將回到從前,所有發生過的一切都隨時間遠逝,海樺跟泰陽兩個人,永永遠遠相守在一起,從此不分離。
自我勸慰是沒有信心的時候,最愚笨也是最有效的治療方法,海樺反覆臆想著他們將來的美好,愧疚與不安也隨之消失。
從記憶恢復後,泰陽的衣食住行不再假手於海樺;穿衣洗漱都是生活中最基本的,除了挺著大肚子行動不方便,其他都感覺挺好,最難弄的就是洗澡。以前,泰陽不清楚跟海樺的關係究竟到哪一步,如今……他拒絕了海樺的幫忙,洗澡再辛苦也要自己來。
“小陽,你恨我,是不是?”
“你別多心,我只是不想什麼都依賴別人,好像自己是個廢物。”
“我什麼時候又變成別人了?我們是戀人啊,小陽拜託你說話之前想想我的感受,你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到底是什麼意思?”
海樺真的快要瘋掉了,軒轅屏態度逆轉他無所謂,可是他沒有辦法忍受泰陽也疏遠他。
太陽落山了,晚間的氣溫與白天相差較大,泰陽披了件薄外套,他整好衣服坐在窗前,用沈默回應海樺的質問。
與海樺之間,他的記憶沒有一分一毫的偏差,溫情的告白他字字句句記在腦子裡。可是,那些記憶僅僅是對從前那個真摯陽光的海樺,而不是眼前這個一臉陰霾,從頭到腳都讓人害怕的海樺。
“你多心了,海樺……冷靜點,啊嘶……”手被抓住了,泰陽痛呼,“鬆手,你想幹什麼?海樺……不要,你瘋了……”
海樺不由分說吻上來,泰陽被困在窗前,奮力掙扎,窗臺上的綠蘿險險的懸在邊緣,只需一陣風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