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著刺鼻的怪味。
“血……流血了。”泰陽木偶般看著自己的手,好像流血不止的是別人。
“老師。”海樺大喊,“求求你,別這樣對他,他會死的,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
軒轅屏將笛子放在泰陽手裡,引導著血液往笛子上流,他整個人都沈浸在巨大的興奮之中,對海樺的叫喊充耳不聞。
“泰陽啊,你是個奇人,只怪老天爺捉弄人,給了你曲折的命運,還讓你惹上了不該惹的東西。這是命,誰也怨不得……”
血越流多,綠光充滿整個車廂,亮如白晝;海樺驚得氣都喘不出來,他一踩剎車,反身奪過泰陽手中的綠笛,碰觸的瞬間,海樺驚叫一聲差點把笛子扔了。
“好燙!”
“沒出息的東西。”軒轅屏冷哼一聲,忍受著雙眼的灼痛將笛子放回泰陽手中,手掌覆在他手腕的傷口處,血止住了,深深的傷口不見蹤影,只有一條淡淡的紅痕。
“泰陽,拿好這根笛子,它是幫助你報仇的最佳武器。”
緊握著綠笛,泰陽機械的點頭,喃喃自語,“報仇,報仇,我要報仇……”
狂風吹著沒有關嚴的窗戶,空曠的別墅裡!啷聲不斷,久久迴盪……
“喵……”
漆黑暗夜,伸手不見五指,貓叫由遠而近,一雙藍幽幽的眼睛左右忽閃著。閃電破空而出,黑貓蹲坐在樓梯口,望著電閃雷鳴的夜空,流露出擔憂。
“喵喵……”
又是一記驚雷,黑貓縮縮腦袋,轉身往樓上竄去。
幽黑冗長的走廊,沈重的氣息縈繞不去,走廊盡頭藍光閃現,亮度時強時弱。
“你……怎……怎麼又回來了?”語音咕嚕不清,說得很吃力。
“嗚哇!”黑貓悲切的哀嚎。
微弱的藍像是狂風的火燭,隨時都會散盡消失,魯斯痛苦又無奈。
“我……我就要消失了,好……好想再……再看……看看他,沒有辦……辦法了,熬……熬不到孩……孩子出生……”
窗外亮光掠過,不同於剛才的雷電,黑貓‘嗚嗚’叫喚著,戒備的瞄掃著四周。
藍光又閃了起來,魯斯呵呵笑,“該來的……總會來,躲……躲不了……”
一切靜止了,連外面的風雨聲都消失了,這裡就像是一個異度空間,一個平常人無法進入的世界。
“啪”。
燈光乍亮,別墅裡的一切都無處遁形。
“魯斯,我們又見面了!”
黑衣著身,魯斯穩立不動,“佈雷……你真是……真是陰魂不散。”
佈雷站在另一頭,長長的髮絲束在腦後,溝壑交錯的臉孔無遮無攔的暴露在燈光下,詭異的笑讓他的臉更加扭曲,“你還在這裡,我又怎麼捨得散,魯斯……你說是不是?”
黑貓嗷叫一聲,伏在魯斯腳邊瑟瑟發抖。
沒見佈雷動作,眨眼間黑貓已經被他掐在手裡,“吃裡扒外的畜牲,現在嚐到背叛我的滋味了嗎?”
“嗷嗷……”
眼看黑貓命懸一線,魯斯喝道,“夠了,它受你控制多年,實在是可憐,放了它。”
“背叛我是什麼下場,你比誰都清楚。”
魯斯明白自己氣數將近,努力強撐著,“你……對付的……是我,不……不要把……把無辜牽扯……牽扯進來。”
撩開他的黑斗篷,佈雷嘖嘖驚歎,“你現在這副模樣,就算是魯王妃重生,也認不出來這就是千年前迷倒眾生,神勇過人的魯斯大將吧。想當初,你的模樣讓多少人瘋狂,就連……呵呵呵,偏偏你不識好歹,走到如今這一步,你也是咎由自取。”
移步退開,魯斯將黑貓從窗臺上拋了出去,“走吧,以後……靠自己……生存下去……”
“魯斯也有心軟的時候?是什麼讓你變化這麼大?”
“早就說過,人世間……人世間的感情,冷血的你永遠……永遠沒有辦法理……理解……”
魯斯薄弱如風,他的時間正在倒計時,可他依舊有本事讓佈雷癲狂。佈雷討厭他的從容不迫,嫉妒他的從一而終,也更加憎恨讓他深情不悔的那個人。
佈雷咬牙切齒,“既然你這麼相信感情,那我就讓你清楚的知道,什麼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情感!”
燈,滅了。
綠與紅在交替,溶揉成一種變幻莫測的光,光快如閃電,一輕聲響過後,世界彷彿連呼吸都窒息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