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盯著,寥部旗就不能整天無所事事,他必須得拿出表現來給上頭看看。他雄心勃勃,神秘電話卻一直都沒有響起,可急壞了趕著邀功的寥部旗。
裝模作樣開著車到處晃悠,正在為接連幾天一無所獲焦慮時終於讓他發現了情況。
寥部旗路經一個巷口,黑糊糊的深巷裡似乎有人在呼救,他頭腦一熱,擰了對講機就衝了進去。
就著巷口微弱的燈光,依稀看出一團黑影,有點神經質一樣左絆右摔。
“什麼人在裡面?”
聽呼救的聲音很孱弱,很安全的樣子,寥部旗很有威嚴的暴喝一聲,不管在發什麼瘋,小收穫總比沒收穫好。
吼完他就後悔了,他似乎看到了不好的東西。
黑黝黝的一團中,寥部旗壓根沒看清楚那是什麼,他看到的只有一對火球,火的顏色卻有冰的溫度,還沒弄明白那紅色是不是眼花,一團黑霧迎面撲過來,倒地的瞬間一張憤怒狂暴的醜臉衝擊著他的瞳孔,怨懟他的多管閒事。
肥墩墩的肉體摔下去沒有聲音,因為在寥部旗倒下的地方已經躺了一個人,餘溫尚在的身體告訴他,這個人剛剛才死!
天旋地轉間,身體似乎在下墜,腸胃翻的厲害;蒙朧中寥部旗聽到汽車的鳴笛,剎車的刺啦聲……一個重重的彈起,他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而他的車賴蛤蟆一樣四腳朝天。
寥部意識到,他真的撞鬼了。
被抬進救護車的時候,寥部旗衝著抬他的兩名醫生頤指氣使,沒有一點身為病患的自覺。醫生臉漲紅,牙齒緊咬,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寥部旗一身肥肉太重了,不折不扣的寄生蟲,死肥豬。
經過檢查,寥部旗什麼問題也沒有,只是因為受驚嚇過度。堂堂警察局局長竟然被嚇虛脫了,實在是很可笑,上邊下來的代表來看望他,寥部旗立馬一付病懨懨的模樣,活像快要斷氣了。
上頭對寥部旗的工作能力很質疑,當警員從寥部旗所說的地方找到那具男屍,大家都無話可說;因為寥部旗據理力爭,堅持他是撥開迷叢,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線索,然後一路跟蹤兇手,才出的車禍。
打死都不能承認見鬼的事情。
鬼是什麼,說出來不過是騙小孩的鬼把戲,為了前途,只能這麼做了。
魯斯是在一條地下道水溝裡找到的零,形容枯槁辨認不出來的零。
橫七豎八的井管,青苔密佈,溝壑縱橫,顯示已經廢棄多時,不是對零的執著,魯斯幾乎不會上前查探泡在腐臭汙水裡破絮般的漂浮物。
這還是零嗎?
滴答的聲音不是水,是魯斯在流淚。
不是想找他嗎,為什麼要對零下這樣的狠手?
零什麼錯都沒有,只是錯在對他太忠心,一切的怨懟衝著他就好了;零一直那麼卑微的生存著,這樣一個無慾無求的死物都不肯放過,真要將他身邊的人都趕盡殺絕才罷休嗎?
“啊──”
戾氣彭暴,魯斯兇相畢露,長髮在空中劃出銳利的寒光,根根似針。
“我絕對不會原諒,亦不會再沈默;佈雷,你等著,我定會讓你血債血償!”
(12鮮幣)屍情怪意 (生子)082 只有你能救零了
一夜好眠,睡得好舒服。
泰陽翻了個身,閉著眼往旁邊的床位滾過去,空的!
涼涼的,魯斯不在,他什麼時候起床的?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是自己睡太死了。
抓抓頭髮,打了個老大的吹欠後泰陽呆滯的坐在床上,剛睡醒他的大腦裡還是一團混沌。
力氣很充沛,沒有縱慾過後的不適,只是脖子上怎麼都遮蓋不了的紅色印記讓泰陽嘟起了嘴巴。
現在在夏天,總不能穿件高領或者像女孩子一樣圍條絲巾吧,肯定會被人當作是神經病的。
咬著牙刷,泰陽盯著那些紅痕想到一些事情。
酒店,纏綿,吻痕……
那天的那個人真的是魯斯嗎?
火熱的交纏,似真似幻的盪漾春情,思及便面紅耳赤。
細細的審視,那天讓海樺生氣的痕跡是不是跟現在的一樣。
腦中飛快閃過同樣在鏡子裡檢視過數次的紅痕,對比之下發現那不會是掐痕,也不會是抓痕,狂野,獨霸是魯斯的風格,熨燙著濃濃色情味道,佔有性的標上他獨有的印記。
魯斯怎麼知道他在酒店?又是怎麼進的門?
牙刷咬爛了泰陽也沒想出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