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了我忽然接到條簡訊,只有兩個字:有人……,當時我沒有放心上,以為是惡作劇,第二天部門裡其他人都不見來上班的時候我才發覺,那不是惡作劇,那是他們想告訴我有人要殺他,可能是時間太倉促沒能完整的表達出來。那條簡訊的主人在前一天還跟我說,今年要帶女朋友回家給父母看,其爾的待遇不錯,再幹幾年就可以買房子結婚了。幾天了,一點訊息都沒有,公司不管,警察局只說叫等通知,我誰都指望不上,直到軒轅老師找到我。他說他會幫我,我害怕,除了相信他我別無他法,其他人都死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了。”
可憐的女孩,泰陽百感受交集,任何的安慰都是徒勞,哭或許才是最好的發洩途徑。
哭了一會,小柯抬起頭,“泰陽,你也要小心了,那些兇手也不會放過你的。”
咦?
泰陽一下子轉不過彎來,怎麼扯他這來了?
“這兩天我一直都在想,想這一切,發生的太奇怪了。你還記得你在其爾的時候有一次我們去酒吧跳舞嗎?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一切都變樣了。”
泰陽努力回想,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宿醉後他聞到了不好的氣味,這一段記憶一直被壓在腦海底層,想起便會異常清楚。
“酒吧發生了命案,那具人骨到現在還會讓我做惡夢,那天晚上我們所有人都進了警察局,除了你。”小柯的眼神忽而變得犀利,“沒有人知道你當時在哪裡,因為總裁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提及,我們才沒有告訴你。”
“你們進警察局?我……我一點都不知情啊!”怪不得那天早上看到他們臉上都有掛彩,可是,魯斯為什麼不准他們對他提起?“過後你怎麼也不告訴我?”
“那天你就被調到總裁辦公室,我也想找你,因為我覺得你跟總裁之間……不簡單,總裁對命案的刻意隱瞞於你很多地方都說不過去。”
臉燒了起來,小柯一句不簡單讓泰陽有種被看穿的窘迫,“你……你怎麼會這樣想?我跟總裁哪裡會有什麼……”
“當時你也是這樣說,我信了。過後再想想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特別是第一個同事失蹤後,我試圖上到總裁辦公室找你瞭解些情況,無奈被零先生擋了回來。”
什麼?零……
(11鮮幣)屍情怪意 (生子)074 我決定了,去其爾
泰陽質疑剛才所聽到的,“小柯,你確定你見到了零?確定沒有弄錯?”零的性子雖然冷,可是,泰陽覺得零不會是那種知而不報的人,更何況以零對魯斯的關心,他怎麼可能會置其爾名譽不顧,一味瞞上。
“沒有,我很確定,一個男人留著比女人還長的辮子,陰冷古怪,換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忘記。”
這樣的外型描述,泰陽也肯定了小柯說的人就是零。
可是,說不通啊,零為什麼要這樣?
思緒亂了,搓著手,泰陽抓起水杯猛喝一口,嫋嫋升騰著熱氣開水燙得他伸著舌頭直哈氣。
怪不得會不安,原來是跟魯斯有關。
“泰陽。”放在桌上的手被小柯抓住,只聽她擔憂無比的說道,“我們要儘快找出兇手,不然下一個出事的不是我便是──你。”
手心一涼,泰陽牽強的笑笑,“別自己嚇自己,哪有那麼懸,是你想多了吧。”
“泰陽,你的意思是你不會管這些事情?”似乎沒有料到會這樣,小柯很驚愕,“難道你一心想等死嗎?還是說你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一起工作一起玩耍的同事,無緣無故的死了嗎?”
“小柯,你先別這麼武斷,說不定他們只是去辦自己的私事,不願別人知曉而已,其爾是那麼有名的大集團,員工出了事情不可能不理會,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事先都有向其爾遞交過申請之類的,只是你不知道。”
此番話一出口,泰陽自己都不相信,純粹是自欺欺人。
“其爾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這麼幫著他們說話?看來,今天我不該來的。”小柯站起身,“是軒轅老師說只要我把知道的說出來,就會得到幫助,因為這樣我才來赴約。可是,泰陽你讓我失望,別說你不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連你自己的命都看得那麼輕薄,枉我還把你當朋友。”
小柯的聲音很輕,在嘈雜的茶餐廳還是能清晰無比的滴進他的耳裡。他糾結,為那些逝去的生命痛哀的時候也很自責,到底該不該去懷疑其爾,懷疑魯斯?
會不會被兇手盯上不是泰陽擔心的事情,他擔心的卻是萬一被命案牽連,魯斯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