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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掉了太子力爭上游的心性,加劇了景王爭強好勝的心,矛盾日益加劇,終要血流成河。”

玉珩目光閃了閃,沒有言語。

他上一世死在弱冠,皇帝依舊坐在皇位,太子依舊是太子,雖朝中大都已是二皇子黨,但實實在在沒有發生什麼血流成河之事。

恐怕二皇子打得主意是,把握住朝中重臣之後,一個個同自家母親一樣,悄無聲息的除去,而不是讓自己在史冊上留下逼宮的名頭。

……

春闈過後,各家學子全部睡得日夜顛倒。

這日有人歡喜有人愁。

詹士府得了竇念柏被抓走的訊息後,自然徹夜奔走。

董詹士連夜親自從景王府後門進去,見景王跪地磕頭就苦苦央求二皇子保住自己。

二皇子這幾日事事不順,被各種事情煩的一團糟,全身都散發著“誰煩我,即刻拖誰出去杖斃”的氣場。

他一腳踹在董詹士肩膀上,怒不可遏:“你哪裡尋來的蠢貨!買了試題,春闈都未結束,就把試題洩漏之罪給坐實了!這樣的愚不可及!”

董詹士肝膽俱裂的跪地請罪,口口聲聲說竇家的種種富有。

二皇子聽說竇家填補了自己當初給太子的二十萬兩,心中對竇家稍稍改觀了一些。

銀子,誰也不嫌多。

“如今這案子落到了我阿爹那兒,想來個和稀泥的方式將事情結束定是不可能了。”景王沉吟一聲,揹著手,在書房中來來回回走了許久,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董詹士,“你且先下去罷,若大理寺明日招你去問話,你只管咬定了,當日在城北的宅子內,你只是與同僚一道喝酒賞花,全然無其他春闈中的學子在場。”

董詹士連連點頭,磕頭告罪離去。

玉琳坐在書房內想著自己這次的脫身之計。

這買賣試題一事,他有得是方法把自己脫身在外,本來這事兒就沒有經到他手上過,除非朝中的那幾個經手人撕破臉皮把自己給供了,不然這事兒就是怎麼都算不到自己頭上,怎麼說還有個太子在自個兒的前頭擋著呢!

二皇子喚了來人,飲著杯中茶,不緊不慢的吩咐張禾:“你且派個人,讓他自稱是竇家的人,去大理寺牢獄中探望一下竇家大郎,請他飲杯酒也好,吃碗飯也罷,畏罪自殺、人死無對證這事兒,總該不需要我來教你罷?”

玉琳放下茶盅,再道:“至於江南竇家,你且讓董詹士寫封信去江南的督查府,讓江南總督以竇家以下犯上、買賣科舉試題為名,先下手為強的抄了整個竇家……至於這事兒,若露了絲馬腳,幕後黑手歸在誰身上,你總是知道的罷?”

這些蛛絲馬跡,若真的被人抓到證據,自然都是要歸在太子身上,張禾心中明白至極,應聲退下。

……

君子念在家中好好睡了兩日,第三日就起來,讓人沐浴更衣,來不及與江南同趕考計程車子相互商討這屆的春闈試題,立刻讓人備了馬車,登門上季府拜訪日後的岳父岳母大人,以表誠心!

季府在春闈接回府中的三哥兒與四哥兒後,便得了君家遞來的拜帖,這兩日,二老爺也是算著日子見一見這皇后親自保媒的未來姑爺。

季府四哥兒,四娘子的嫡親哥哥、季雲深睡了兩日後,亦是早早起床,沐浴更衣之後,等著見自己的四妹夫!

一屋子人的翹首以盼下,君子念坐著馬車到了季府大門處。

季雲深站在大門處做了相迎,他得知自家妹妹定親的事亦是在春闈過後,眩暈驚駭程度也沒有比君子念少多少,這兩日只要參考了的學子皆是睡死過去的料,他就算撐著身體想替妹妹打探一下這君子唸的品性到底如何,也沒什麼人能讓他問。

今日一見一表人才,儀表堂堂的君子念,他一顆惴惴不安的心頓時放下一大半。

這人論外貌倒也不俗。

“君三少。”季雲深站在門口,自我介紹,“我乃是雲薇的四哥哥,論年紀,我比君三少相差不了多少,三少喚我一聲雲深即可。”

“不敢,不敢……”君子念連連作揖,“雲深兄喚我子念便好。”

季雲深也不是扭捏的人,隨即笑道:“子念兄裡面請!”

兩人一道從大門進入。

君子念頭一次登門拜訪,禮物一箱一箱的往季府裡頭送,比起納徵那日,都相差不了多少。

他人未到,禮單與禮物箱篋先到。

正院的老夫人拿著下人送來的禮單,與二房的王氏笑得嘴都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