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犀利無比,在虛空無人處一刺,虛空處泛起漣漪,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跌跌撞撞闖了出來。</br>“是你。”丹贔眸光一縮:“</br>不知聖手所為何來。”</br>這二人正是黃芩和君葳蕤。</br>黃芩穩住了身形,冷冷道:“怎麼,這地方是你們家的,只許你來,不許老夫來。”</br>丹贔臉色不虞,但到底沒說甚麼難聽話,畢竟當初是黃芩救了鹿兒,他再怎麼不講理,也不能恩將仇報不是。</br>他沉了臉色,道:“老夫要收取銀月草,還請聖手行個方便。”</br>黃芩冷嘲熱諷了一句:“你要幹嘛,關老夫屁事,那三個廢物跟老夫有舊,老夫有事要問,問完就走。”</br>丹贔知道黃芩一身醫術,但修為卻不高,自信他不敢在自己面前作甚麼小動作,便點了點頭:“好,那聖手先問。”</br>黃芩足下青光大作,那竹葉遁速很快,閃動了幾下便到了黃氏三兇面前,衝著他們使了個眼色,便繼續往前飄,邊飄邊嚷嚷:“你們三個,還不趕緊過來,等著老夫請麼。”</br>黃大轉瞬便明白了黃芩的意思,忙領著黃二和黃三,踏著足下的竹竿,亦步亦趨的跟在黃芩後頭,漸漸走遠了。</br>丹贔眸光不轉,緊緊盯著幾人的背影,卻胸有成竹的一動不動。</br>幾人終於停了下來,黃芩掠了三人一眼,道:“還不快走,等著老夫請客呢嗎。”</br>黃大微怔:“前輩,這,晚輩們就這樣走了,那東海丹贔不會饒了前輩的。”</br>黃芩嗤了一聲:“不饒了老夫,老夫還怕他麼,快滾,別在這礙眼。”</br>黃氏三兇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黃芩究竟有甚麼本事可以攔住丹贔不追他們,更不知他有甚麼本事可以從暴怒的丹贔手中逃出性命,不禁踟躕起來。</br>黃芩怒道:“還不滾,你們乾孃不是等著那根破草治傷呢麼。”</br>黃氏三兇回過神來,衝著黃芩行了一禮,毫不遲疑的飛身而走。</br>丹贔見勢不妙,忙身形一閃,飛身而追。</br>誰料沼澤中卻一陣翻滾,生出無數杆翠竹,密密麻麻的布在他的周身,蒼翠如海。</br>他氣急敗壞的喝了一聲,雙手一催,翠竹紛紛攔腰折斷,沒入沼澤深處。</br>只耽誤了這片刻功夫,黃氏三兇便已沒了蹤影,唯有黃芩和君葳蕤留在原地,催動陣法。</br>見丹贔破陣而出,黃芩挑了挑眉,他原本就沒指望這臨時佈下的粗陋陣法能攔住丹贔,可沒料到他竟出來的這樣快,看來惹上這個災星,自己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br>丹贔疾步上前,一把扼住黃芩的脖頸,怒目圓睜:“你以為你是聖手,老夫就不敢把你怎麼樣麼,你以為你救了鹿兒,老夫就不敢殺了你麼。”</br>黃芩毫無懼意的笑了笑:“老夫活了這大把年紀,早就活夠本兒了,死之前能給旁人添添堵,老夫高興的很。”</br>丹贔氣的嘴角抽搐,險些嘔出一口血來。</br>可他又不能真的一巴掌拍死這個老頭兒,畢竟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老頭兒救了他的鹿兒,若他得的一巴掌拍死老頭兒,他倒是不怕被天下人詬病,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把他給淹死。</br>但是,他縱然不能打死這老頭兒,但是折騰折騰,讓這老頭兒受受罪,一洩心頭之恨,倒是無妨的。</br>想清楚了此事,他捏著黃芩的手腕兒,嘎吱一聲,狠狠一擰。</br>黃芩慘叫一聲,冷汗如雨,滴落下來。</br>他是聖手,以醫術獨步武林,自然知道丹贔在做甚麼,他苦笑搖頭,之前小妖女廢了他的修為,不過是挑斷手腳筋,可眼前這個瘟神,竟然用擰斷手腳這樣狠毒的招數,來廢了他的修為。</br>君葳蕤在旁邊看著,臉色唰的一下白透了,她戰戰兢兢的跪了下來,抱住丹贔的腿,哆嗦著嘴唇哀求道:“前輩,前輩,師尊已經被茯血派的小妖女廢過一次修為了,不能再廢了,再廢他就沒命了啊。”</br>丹贔冷冷一笑:“那與老夫有甚麼關係,老夫廢的是他的修為,可沒要他的性命,他活不活的下來,那是他的命數,與人無尤。”</br>說著,丹贔攥住黃芩的另一隻手,正要狠狠一擰,君葳蕤卻一下子撲了上去:“前輩,前輩,小女子沒甚麼本事,願,願替師尊受過,前輩,前輩若真想出氣,就,就廢了小女子的修為罷。”</br>“葳蕤,你。”黃芩眸光復雜的望了望君葳蕤,他待這個弟子並不親近,也說不上好,卻沒想到危難之際,她竟會捨身相救,他嘆了一聲:“葳蕤,為師年紀大了,死也死得,你還青春正好,你走罷,去過安生日子去罷。”</br>君葳蕤趴在地上,磕了個頭,篤定道:“師尊,弟子微末,卻也知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願為師尊受過。”</br>丹贔蹲下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