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對方。秋漸濃臉上毫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但一雙眼睛卻也在看著她。兩人對視著,一個是寒冷如秋水,一個卻是燃燒著火焰。秋漸濃的眼睛很清很亮,宛如一泓不見底的秋水,但那股與生俱來的寒意讓人冷得徹骨透心,公孫二孃在怒火中燒之餘,也不禁為他的眼神打了個冷戰。

“放開我!你這淫賊!”公孫二孃忽然罵了一句,在這僵持之中,她是完全的落於下風,處於劣勢,幸而一張嘴還閒著,免不了便要罵人。有人說男人最擅長的是打人,女人最擅長的是罵人,至少在公孫二孃身上是適用的。打不過便罵,嘴上絕不能認輸。

“淫賊也不會淫你,你真以為你是什麼天姿國色?”秋漸濃顯然也沒什麼好心情,至少在太白居之時他一直未曾動怒,尚有心思跟公孫二孃調情,但今日口氣十分不佳,聲音也冷得讓牙酸。他繼續道:“我一直沒對你如何是因為我很少為難女子,但我並非從不對女子使用暴力,等我耐性到了極限時,難免不管你是男是女。”

公孫二孃心裡有絲寒意,但她生來執拗,再如何處於劣勢也不會向人屈服。她張口罵道:“我管你耐性有沒有到極限,殺了我也好剮了我也好,你姑奶奶我絕不會怕你。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的……哎喲!”後面那聲哎喲卻是因為秋漸濃的手越來越緊,如鐵箍一般勒得她手腕欲折。

秋漸濃冷冷道:“繼續罵。我連我爹是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我的祖宗十八代是誰。你罵得越惡毒,我越有心思慢慢折磨你,你一會兒便會越痛苦,你別指望你罵了幾句我就會乾脆地殺了你。”

公孫二孃卻已罵不出來了。倒不是她心中害怕,而是因為手腕上的劇痛讓她冷汗涔涔而下,這一招她不是第一次嘗試,只不過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更令她痛徹心骨。她心中已不抱任何希望,在痛得半昏半醒之間,她居然有閒暇想到一件事:“怪不得魏許二人提到他就臉色發白,全身顫抖,被他抓回去確然是生不如死。”正在她這般想著以打發難以忍受的煎熬之時,清楚地聽到了人聲,而這聲音卻是不該聽到的:“放開她!”

公孫二孃勉力睜開被汗水模糊的雙眼,稍稍轉動一下幾乎僵硬的脖子,看見魏許二人正站在他們離去的那條小道口。他們二人仍是一臉蒼白,聲音也因顫抖而有點嘶啞,顯然是心中怕得厲害,但相擁著卻又有種無畏的神情。這種已將自己置於死地的決然,和心中難掩的恐懼,原本是互相矛盾的,但卻又同時表現在二人的臉上。

“你們可是在命令我?”秋漸濃輕聲問。他的神情有點悠閒,剛剛冷厲的目光已經變得有點淡淡地甚至帶著柔和的光芒,臉上似乎還微帶著笑意。手上勁道卻鬆了下來,公孫二孃虛脫一般,努力站穩了身形。

“不……不敢,公子。”魏棋風訥訥地回答。剛剛那聲“放開她”便出自他口中,那一聲已是他鼓足了一生的勇氣大喝出來的,現在似乎全身虛脫了一般,再也無法那樣理直氣壯地大聲說話。

“喲,原來你還知道叫我公子。魏棋風,魏大哥,我可真是不敢當。”秋漸濃的聲音越柔和,魏棋風越是怕得厲害,不由自主地全身都在抖動起來,不知是他帶動了許書音,還是許書音原本也是在劇烈地顫抖,總之兩人相擁著抖得便如兩片秋風中的枯葉。

只聽“撲通”之聲,魏許二人同時跪下。魏棋風一手仍舊是緊緊攬著許書音,許書音緊緊依著魏棋風,兩人抬頭看著秋漸濃。魏棋風用盡力氣才能讓自己很緩慢、很完整地說出話來:“公子……求……求你放了公孫姑娘,她是無辜的。我和……我和書音隨你回去,任憑處置。”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覺得唇乾舌燥,每說一個字似乎嗓子都在生疼。他自己並未發覺自己說話的聲音有多虛弱無力,宛如呻吟。

公孫二孃大聲道:“魏棋風,你求他做什麼?你是不是男人,怕他怕得這麼厲害,也不嫌在你心上人面前丟盡了臉。”

許書音顫聲道:“不……不……姑娘你不明白的。”

公孫二孃哼了一聲道:“我有什麼不明白?他現在要慢慢整死我,要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我卻偏偏不怕他。”

魏許二人流露出幾分又是奇怪又是苦澀的神情,說不出話來。

秋漸濃淡淡道:“這瘋丫頭不怕,你們也不怕是麼?背叛我的人是何下場,你們應該是清楚的。惲濤是怎麼死的,你們可還記得?”這句話一出,魏許二人更是抖得牙齒格格打戰。

公孫二孃雖在危險之中,卻仍免不了好奇之心,問道:“惲濤是誰?是怎麼死的?”魏棋風搖頭不答,許書音連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