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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但也不會讓你這個呆哥哥餓死,你們兩仍然在一起,不會分開。”二孃怔了怔,看看邵天衝,想徵得他同意。

邵天衝也怔了半晌,自忖雖然有些不願,但若不答應,不但自己,便是二孃也性命難保,現下已經被黃府懷疑,只怕逃不出他們的追捕,只得勉強點了點頭。二孃心下微喜:“那老頭兒收了我做徒弟,又肯帶上天衝哥哥,就算他不收天衝哥哥做徒弟,難道還能管得住我教天衝哥哥?他教我什麼,我便照樣教給天衝哥哥。”想到此處,十分得意,不覺便露出笑意:“好罷,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就是我師父了。”那老者見她態度忽然轉變,臉露喜色,心中已有幾分猜到她的小九九,卻也不說穿,只是一笑:“你答應便好,你向我叩三個響頭,算行拜師之禮,我便帶你們離開這裡了。”

二孃咕噥道:“還要叩頭這麼麻煩。”在屋頂上便跪下,叩了三個頭。屋頂微斜,跪著極不方便,這三個頭便叩得十分馬虎,裝腔作勢,殊不敬重。那老者卻也不介意,呵呵一笑,又是一手抓住一人,躍下屋頂,帶著他們飛奔。二人也不見得他跑得有多快,卻覺得耳邊風聲微帶,腳下半懸,不由得都是十分佩服。那老者沿著太湖一直急奔,漸行漸向郊外,毫無疲態,依舊是精神奕奕,氣息均勻。兩個孩子偷看他臉色,覺得他雖然頭髮半白,但雙眉漆黑如刀,一雙眼睛偶爾精光一閃,臉上也不見得有多少皺紋,細看之下,似乎並不如初識時一副糟老頭子的模樣,要說年紀究竟有多大,那也難說的很。乍一看時,他是弓腰佝背,舉止遲緩,急奔時背脊卻挺得甚直,臉上雖顯滄桑憔悴,卻並非十分蒼老。不由得都是十分好奇。那老者雙眼向前,卻知他們在偷眼瞧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喝道:“兩個小娃娃看什麼?”二孃忍不住道:“師父,你多大年紀了?”那老者笑而不答。二孃咕噥道:“什麼也不說,以後人家問起我師父是誰,我只好說,是個糟老頭子,不曉得姓名,也不曉得年紀,更不知道哪來的。”那老者道:“小丫頭,你不用激我,既然收你為徒,我自然會告訴你。一會就到我所住之處,慢慢再跟你細說。”二孃這才高興起來。

沒多久,果然見到前面近郊有一處綠柳環繞的莊院,佔地之廣,令人咋舌。院中隱隱露出飛簷碧瓦,精緻豪華。邵天沖和二孃都吃了一驚:“難道這老頭子竟然住在這樣的地方?瞧這氣派比黃家更要大得多,難道竟是什麼達官貴人的居所?”正猜測間,那老者卻帶著他們繞向院後。那莊院極廣,院前繞到院後尚且繞了裡許的路。院後紅牆內露出一樹紅梅,嬌豔欲滴,這所莊院依山傍水,四處風景極為秀麗,院內顯然也是豪奢已極。那老者在院後小門停下,摸出一把鑰匙,開啟後門大鎖。兩個孩子又是奇怪又是失望,看他從後門進的模樣,顯然不是這莊院的正主人,二孃更猜度:“莫非他也是跟我一樣,想從後門進去搞什麼鬼花樣?不過這青天白日,可不好使。”正想著,那老者已開啟門走進去,回頭招呼:“進來,這便是我住的地方了。”兩人都呆怔在那裡,不知所措。只見後院內一座假山,雖說是假的,卻也峻峭奇秀;近院門處種著一樹樹紅梅,暗香浮動;院內樓閣亭榭,無不精緻素雅,比之黃府的豪華俗套,自是不可同日而語。單一個後院已經如此,前面可想而知。“進來啊,兩個小傻瓜站著幹什麼?”兩人這才如夢初醒,邁步進院。那老者將他們帶到院角一排屋宇,指著旁邊一幢閣樓道:“這裡你們不許隨便進出,我們住這一排。”他又指指院角那排青瓦精舍,看起來,這排青瓦房像是下人住所。邵天沖和二孃自幼露宿街頭已成習慣,看到這樣的精舍已經覺得十分豪闊,推門走了進去,屋裡雖然不算大,卻整齊潔淨,纖塵不染。床上被褥嶄新,紅漆木桌泛著亮光,雕花窗欞下透出一絲陽光,照在窗邊桌上的一束紅梅上。這裡顯然是每日有人打掃整理的,這束紅梅也十分新鮮,但卻不像有人住過。那老者道:“這裡並排三間房,我住東首一間,剩下兩間你們兩各選一間,此處乃是僕人的客房,從無人居住,這整個聽風榭也只有我一個人。”二孃好奇的道:“這座莊院叫聽風榭?這麼大莊院你一個人住?”那老者道:“當然不是,這座院子叫聽風榭,這整個莊院有許多院子,你們不可隨便亂闖,除了聽風榭之外,都有很多人,你們隨便亂闖被人抓起來我可找不著你們。”二孃愕然:“這個院子只你一人居住?為何別的院子卻有許多人?你又是這院子的什麼人?”那老者緩緩道:“你們在湖州這麼久,可曾聽過慕仁山莊?”邵天衝道:“慕仁山莊?我曾有耳聞,聽說慕仁山莊的莊主是個武人,在湖州地界聲名顯赫,別的卻不知。想不到竟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