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笑意:“好,回頭我去跟小柔說一下,聽聽她的想法,她要是同意,就把你們這兄妹的名份定下來。”
“行,晚上把小柔叫上,一家人吃個飯,算是為我接風。”周森點了點頭。
“好,讓阿香做幾個拿手的菜。”
“對了,家裡那個暗房還在嗎?”周森問道。
“在的,我們都不太懂攝影,就是每隔一段時間,阿香會去打掃一下,裡面的東西我們也不敢亂動,還原樣擺放。”白玉嵐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周森點了點頭,他已經學會了如何洗印微縮膠捲了。
那交給烏恩的槍裡那顆子彈裡的微縮膠捲就可以洗印出來了,那膠捲上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萊歐”小組的名單和聯絡方式。
但是,想要知道具體內容,還得有配合解密的密碼本才行,這密碼本,周森在回來的路上也是一直在思考,安東尼留給自己的物品內,哪一件是最有可能是密碼本。
不管怎麼樣,先把那子彈裡的微縮膠捲內的內容給洗印出來再說。
這個工作不能拖,必須馬上進行。
找烏恩取回了自己的配槍,檢查了一下,彈夾裡的子彈都在,尤其是最後一顆子彈。
他鬆了一口氣,就怕自己不在這大半年,中間會發生什麼意外,萬一烏恩使用了這把槍的話,那就麻煩了。
還好,烏恩一直把這把槍用油紙包著,藏在自己屋內的床板下面,一直都沒動過。
吃過午飯後,周森就把自己關進了暗室,囑咐烏恩,任何人都不允許說,他在什麼地方。
周森將暗室反鎖,然後開始了洗印工作,調配藥水,裁剪照片紙……
一張一張,密密麻麻上面全都是數字黑白照片給洗印了出來,晾曬,烘乾。
忙了一個下午,這才把整卷膠捲上的內容給沖洗成了照片,她又把膠捲重新捲起來,塞進了子彈殼內。
這膠捲他不打算直接銷燬,但可以找個地方深埋起來,這樣,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別人也就再也無法得知它的存在。
至於這些洗印出來的照片,周森會抄錄一份,然後將照片全部毀掉,再用抄錄的密文,去破譯出原來的內容。
畢竟照片體積太大,太厚,比較醒目,也不太好藏,而抄錄之後,就不存在了,一張紙條,很薄,還可以捲起來……
晚上,家宴。
秦朗這小子不知道怎麼知道的訊息,居然也跑了過來蹭飯,周森也不好將他趕走。
只好讓他也一起上桌。
把烏恩跟昌伯算上,總共是七個人,人倒是不少,吃飯自然熱鬧,加上這個秦朗是個自來熟的傢伙,自降身階,當起了服務員,又是端菜,又是斟酒的,完全沒把自己當成秦家二公子。
這轉變有點兒大,讓人大跌眼鏡兒。
這秦二公子如今是同樂舞臺和新舞臺兩家舞臺的總經理,兩家舞臺也實施的差異化經營,相互沒有競爭關係,新舞臺自然是打造成高階梨園藝術文化傳播交流之所,而同樂舞臺則是以接地氣的娛樂表演為主,怕是市井的藝術,只要有人看,願意買票,都可以登上同樂舞臺,一時間,許多閒散的民間藝人,都跟同樂舞臺合作,同樂舞臺甚至湊起來一個專業的雜劇社團起來。
這要是搞什麼晚會節目,隨便湊一湊,就齊活了。
至於新舞臺,雖然是秦朗當總經理,可藝術總監卻是姜柔,而新舞臺的事兒,一般都是姜柔說了算,這半年來,越劇,京劇,黃梅戲甚至粵劇都有班子在新舞臺登臺表演,熱鬧異常。
新舞臺的戲票,基本上都是一票難求,吊打一眾舞臺。
“哥,你說只去個把月的,結果去了大半年了,害的我們都以為你出事兒了呢,嵐姐日日夜夜擔心,還去極樂寺專門給你求了平安符。”把秦朗打發走了,姜柔留下來,周森回來,還沒好好的跟大家說過話,尤其是姜柔,只是匆匆打過招呼。
“有些事兒,哥也是身不由己,不是好在已經回來了嘛!”周森呵呵一笑。
姜柔的身份他有些懷疑,儘管別什科夫那邊沒具體跟他說,但從姜柔在炮隊街的“福”記雜貨鋪出現過,這顯然不是巧合。
一個人正常的生活圈子,或者說心裡安全範圍在生活和工作的一兩公里之內,有時候這兩個圈子會重合,而姜柔的生活、工作的圈子應該不會到炮隊街那麼遠,而且,在她生活的圈子裡,雜貨鋪很多,她不需要去那麼遠的地方,還專門去。
而謝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