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過兩日再來。”周森微微一點頭,招呼烏恩一聲,直接就往外頭走去。
……
“香兒呀,這個客人可不簡單,一出手就是五十塊大洋,這麼年輕闊綽的可不少,他還年輕,你不是一直想尋個良人託付終身的嗎?”老鴇子隨即上了樓,推開香兒的閨房,就開始絮叨起來。
“媽媽,我跟他倒是談得來,可是他只怕並不是來尋快活的。”香兒嘆了一口氣道。
“這男人來我們這桃花裡不是來尋快活的,那是來做什麼的,難不成跟你談天說地的?”
“媽媽,別怪我多嘴,這位白老闆不是一般的客人,您最好別招惹他,否則,恐怕會有禍事兒。”香兒委婉的規勸一聲。
“香兒,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我也說不上,感覺如此,她不是衝著我來的,也不是衝著咱們桃花裡來的,總之,您一切小心就是了。”香兒說道。
“這客人上門,我總不能往外趕吧,不管這白老闆什麼來頭,只要他來,你給他伺候好了,伺候舒服了就行,別的,咱不管就是了。”老鴇說道。
“嗯,香兒記下了。”
……
“哎喲,你輕點兒,想疼死我呀……”恩美的房間內,段老三脫光了衣服,就留下一條短路趴在秀床上。
這酒足飯飽之後,他讓恩美給他後背上藥,雖然沒有內傷,可皮肉之苦可是吃了不少。
這後背都被鞭子抽的一道一道的,睡覺都不能往下趟,只能側躺著,每每還讓傷口撕裂的疼痛給弄醒。
“三爺,這是哪個天殺的,敢把您打成這樣?”恩美一副心疼的都快哭出來的樣子道。
“在三江省地面上,你說是什麼人敢對三爺下這麼重的手?”段老三哼哼唧唧一聲。
恩美也不傻,聽出來了,這三江地面上,除了日本人之外,還有誰這麼肆無忌憚呢?
“三爺,您這好好的,幹什麼得罪那些人?”
“我特麼也沒想過要得罪他們,這一次我算是倒了血黴了,本以為還能發上一筆小財的,結果差點兒把自己小命給搭進去了,別讓我知道那個老東西是誰,我特麼剝了他的皮,熬油點天燈!”段老三一邊發狠,一邊錘著床板,“哎喲,你輕點兒,輕點兒……”
“三爺,這藥本來就疼,您忍著點兒。”
“小美,三爺這幾天在裡頭憋壞了,今兒個,你的好好伺候伺候三爺……”上好藥,段老三坐了起來,看著恩美凹凸有致的身材,嘿嘿一笑。
“三爺,你都傷成這樣,還想著那事兒?”恩美掩嘴驚訝道。
“我不動,你伺候我不就行了。”
“三爺,你是認真的嗎……”
“你說呢?
……
“狗男女!”
“行了,別看了,該回了。”
“再看會兒……”
“你要是想留下來看,我也不攔著,但是我得回去了,別讓人發現了。”
……
“回來了,怎麼就你一個人,烏恩呢?”
“哦,他在看兩條狗打架呢,一會兒就回來。”周森進來後,關上門解釋道。
“兩條狗打架?”安娜戴著耳機回頭狐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瞬間就明白是咋回事兒了,臉頰不由的一紅。
“怎麼樣,澀谷老師怎麼說?”周森問道,他趕在這個時間之前回來,就是為了知道澀谷三郎對他這個案子的指示。
“澀谷老師回電說,讓你盡一切抓到打傷佐藤俊的兇手,還有那個逃走的蘇俄間諜。”安娜說道。
“老師知道那個蘇俄間諜的名字叫馬爾科維奇,蘇俄人正在尋找他,而他可能掌握了一些帝國的機密。”周森說道。
“嗯,是娜塔莎讓你找的那個人吧?”安娜問道,她才知道,為什麼山本敏會讓他們來出這個任務了,原來這要找的人居然跟他們有些關係。
“安娜,你不覺得奇怪嗎?”周森道,“在這之前,什麼馬爾科維奇,我們連聽都沒聽說過,而就在娜塔莎要我幫她尋找這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就神奇的出現了,還準備偷越邊境線返回遠東,這也太巧了吧。”
“你是說,這是蘇方的一個陰謀?”安娜道,“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不知道,反正,就算娜塔莎手裡有那些我跟她在一起的照片,就憑這些,是無法威脅到我的,最多讓我失去信任,這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