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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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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剌伯人以不純熟的英語問我:“先生,你要到甚麼地方去?可要我跟著你?”

順口答道:“不要了,我要向東走,走很遠,但是三天之內,我一定將駱駝還給你的。”

那阿剌伯人像是站在一塊烙鐵上似地,突然跳了起來:“向東去,走很遠?”

我道:“是啊,這有什麼不對?”

那阿剌伯人道:“是的,先生,你一定在開玩笑了,你阿剌伯語講得十分好,怎會不知道從這裡不可以直向東去!”

我不禁大是詫異:“為甚麼不可以呢?”

那阿剌伯人又望了我好一會,才道:“向東去三哩,就是沙漠毒蠍出沒的所在,這條地帶,一直綿延十多哩,先生,連最兇悍的康特族阿剌伯人,也不敢經過這個地帶的,你知道,沙漠毒蠍!”

我聽了之後,也不禁呆了半晌。

我當然知道沙漠毒蠍。

那是一種劇毒的毒蟲,它們伏在沙上,顏色和沙粒完全一樣,即使你俯下身來,鼻尖離開它只有三吋,也不容易發現它。

但是,如果被它尾部的毒鉤螫中了,那麼,在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內,便會因為心臟麻痺而死亡,據說,死亡時倒是沒有痛苦的。

照那阿剌伯人所說,向東去,一連綿延十數哩,全是那種毒蠍出沒的地區,那麼,如果我向前去的話,生還的機會是多少?

我呆了半晌,才道:“連駱駝也怕毒蠍麼?”

那阿剌伯人道:“甚麼都怕,宙得大神也不能例外!”他一面說,一面就來牽已交到我手中的駱駝,我連忙道:“喂,我已交了三天的租金給你的了。”

他搖了搖頭:“三天的租金是不足買一頭駱駝的,先生。”

我道:“不錯,那麼。你這頭駱駝,要賣多少錢?”

那阿剌伯人的表情十分豐富,他攤開了雙手:“我這頭可愛的駱駝,已經陪著我五年了,它就像我家庭中的一員一樣,先生,我實在是捨不得──”

我未曾聽他囉囉唆唆地講吓去,便抽出兩張鈔票,放在他的手上:“二十鎊,拿去吧。”

那阿剌伯人握住了鈔票,好一會不出聲,才連連鞠躬:“是,是!”

那時候,他有了鈔票,也忘了那駱駝是他“家庭中的一員”了。

我牽著駱駝,停在神廟之前,這時,我的心中,仍然不免十分猶豫,我轉頭向神廟之前看去,只見那阿剌伯人已退到了廟前,和幾個同樣是租駱駝的人,正指著我在交談不已。

我知道,他是在告訴人家,我是一個瘋子,竟準備向東去踩毒蠍子的老巢!

我心中的矛盾,當然也是因為沙漠毒蠍而產生的。

有了毒蠍,使我向前去的旅程,發生無比的困難。但也因為前面是毒蠍的出沒地,可以說,那是自古以來就很少人經過的地方,那麼,那個大祭師的墓,直到如今,仍未被人發現,也就可以理解,那也就是說,大祭師的墓,真正存在著的可能性大大提高。

我想了片刻,仍然決定上路,但是我的計劃,卻多少有一點改變,我不騎駱駝上路,而且要設法去弄一輛汽車來,有了汽車,我的旅程將會安全得多!

我翻身騎上了駱駝,向離開宙得神廟最近的市集趕去,我記得來的時候,曾看到有幾個考古隊的車子,停在那市集之上。

我當然無法向任何一個考古隊買得一輛汽車的,但是我卻可以“借”一輛。

等我來到了這個市集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我輕而易舉地“借到”了一輛小跑車──是最適合在沙漠中行走的。

為了預防萬一起見,我又備了一些消毒藥品,和一柄鋒利的外科手術刀,那是為了一旦被毒蠍侵犯之後作急救之用的。

我駕著那輛車離開市集的時候,沒有人理會,考古隊員都在一間酒吧之中欣賞正宗的肚皮舞,哪裡還管甚麼車子不車子。

當我再度來到宙得神廟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相當黑了,彎月升起,整座神廟,籠罩在一重淡銀色的光輝之中,顯得十分神秘。

我在神廟之前,停了一停,將指南針放在身邊,我在神廟正門九根大理石柱正中的一根為出發點,向正東駛去。因為我的線索,只是“神廟以東十里”,而神廟以東十里的範圍十分廣闊,我直到這時為止,對於自己能不能發現那個大祭師的墓,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