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她才行。
可文靜頗有些為難道:“您要不要去東興樓或者別的鋪面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時興的,我現在天天上學,已經許久不做包子,外邊時興什麼我都不大清楚。”
她說的也是實話,搞新花樣需要考察才行,還要結合當地口味不停改善。像鱔絲韭菜包,就是她根據上海本地人愛吃鱔糊搞出來的花樣,也確實很受歡迎,她還在報紙上投過廣告,利用不少方法招攬生意。
但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她都是在學校,即使回家在陸家也大多都是吃西餐,她並不能一時想到辦法。
“那你什麼時候放假,要不要回家一趟幫忙?”其實也不是說現在立馬就沒生意了,只是賺的比以前少了。
家裡的開支還是很大的,文諍雖然工資還不錯,但養全家人也僅僅是勉強而已。外加上,李家素來也不是節儉之人,郎氏更是喜歡擺架子講排場,這次送回老家的年禮就格外重,給文鸞的也是下了本錢,就是希望文鸞婆家能夠看在李家的面子上對文鸞好一些。
還有兒媳婦懷孕了,也是各種補藥進補,家裡需要這些錢,這也是江氏過來的理由。
文靜猶豫道:“可我這一次要跟慶麟去參加宴會,怕是回不去了。”一般來說參加這種累死人的宴會之後,白天還要寫作業,現在二年級,功課越發重了,上次她得了一個丙等獎學金,雖然不多,但也證明她的辛勤沒有白費。
她和江氏道:“媽,包子店現在是你們的了,你們不能一直想著依靠我,還是要自己想辦法,我已經許久都沒在包子店做過了,顧客愛吃什麼口味,怎麼定價,你們需要重新去觀察。”
她這麼一說,江氏就不高興了:“文靜,媽媽養了你這麼大,你總不能自己過著好日子,看全家人吃苦受累吧。你總不能不管孃家人死活了吧,你祖母年歲已大,你爸那微薄的薪水什麼不夠,還要拿家裡的錢去跑關係,我們作為你的孃家人,我們好了,你才好呀。”
“媽……”文靜自認也不算對不起家裡了。
她和陸慶麟結婚的時候,陸家給的彩禮是很多的,陸慶麟逢年過節也都是大手筆送錢送禮品,她哥哥的工作也是他安排的,如若不是她嫁到陸家,別人憑什麼幫李家。
“正如您說的,我現在過的好日子,也是慶麟給我的,我什麼都沒有,又有什麼好的。所以我在努力學習,以後即便不靠任何人,也能養的活我自己。所以您也要學會這一點,家中的事情您自個兒操心。”
江氏不可置信:“文靜,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自私自利,你哥哥嫂嫂對你多好,媽更是時時刻刻想著你。你不能只管你自己,而不顧我們了呀,我年紀大了,利媽和虎子見識短淺,這你也是知道的,我不來找你去找誰,再說這包子鋪還不是當初你要開的?”
這樣的理所當然,文靜才終於想到前世印象中的江氏,她的家人永遠都是這樣,平日無事時,個個都千好萬好,可一出事就開始責怪於她,什麼都是她不對。
“這包子鋪是我要開的,可什麼樣兒的餡兒或者怎麼賣,全部是我做的,甚至本錢也是我出的。包子鋪陷入低迷時,也是我天天去菜市場,蒼蠅館子裡去轉,才改良的。您就用點本錢把包子鋪拿了回去,我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可現在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忙,您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可別忘記了,當初咱們家連租賃屋子的錢都出不起,每日清湯寡水的,還不是我開了店,才每日能吃肉。哥哥嫂嫂對我好,您心裡很清楚,因為我結婚給哥哥帶來多大的幫助,您也不是不知道。您現在什麼都怪我,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文靜已經有些煩悶了,什麼都怪她。
江氏還要說什麼,就看文靜跑了,她扯了扯嘴唇,帶著一肚子氣回去。
郎氏看她這樣,不禁笑了:“枉你還說什麼文靜不一樣,現在瞧瞧,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又有什麼不一樣的,你還不是照樣碰了釘子。”
“媽,我也是為了咱們家才去找的文靜,她原本就已經不是咱們家的人,又有什麼幫襯我們的義務。”其實江氏也生氣,但是對上郎氏,她就更看不上了,今年給文鸞送了那麼重的禮,她如今還肉疼呢?那些錢可都是她起早貪黑賺的血汗錢。
文鸞又給家裡帶來什麼了,還不是看她江氏好欺負,江氏喝了口茶:“文鸞那裡我看明年就不要送那麼重的禮了,家裡本來就過的不好,這立馬兒又要添丁進口,好歹讓她體諒些。”
她這一句話讓郎氏也不爽,郎氏手裡有錢,但她的錢是她的棺材本,是不會輕易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