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郎氏還在問起陸慶麟:“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這幾天有應酬,都很忙的,我也不知道幾點。”文靜道。
既然這樣,郎氏拉著文鸞往文靜前邊一推:“你姐姐我可交給你了,她現在是有家也難歸,你又懷孕,讓她來照顧你豈不是一舉兩得?”
原本是來讓陸姑爺幫忙讓吳家不要和文鸞離婚的,可一進來這裡她改變了主意,陸家實在是富麗堂皇的過分了,她老婆子成日在柳葉巷那樣憋仄的地方生活,已經忘記大戶人家是什麼樣的了,若是讓文鸞也能享受這些,豈不是兩全其美?
吳家經此一事,必然會休了文鸞,吳夫人就是再喜歡文鸞,也不能容忍她了。那麼文鸞何去何從,跟著外邊的人,還不如跟著文靜呢?陸姑爺生的好,就是跟著他也不虧,再說文靜現在大著個肚子,沒法子伺候陸姑爺,若是讓文鸞幫著伺候,豈不是兩全其美。
到時候文鸞再有個一兒半女,即便沒有名分,那也生活的很好,不至於像現在被吳伯仁掃地出門,以後只能嫁個販夫走卒。
可惜她碰到的人是李文靜,文靜對許多事情並不是一無所知,現在看著,倒覺得這郎氏是滿口的仁義道德,實則一肚子男盜女娼。
“這樣不太好吧,我這裡傭人都好幾個,何苦還要姐姐來照顧我呢?現在姐夫嚷著離婚,她就已經夠傷心了,您不好好撫慰她,反而讓她過來伺候我這個妹妹,總歸是不大好。”
郎氏則露骨的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給外面的人伺候,還不如讓你姐姐伺候,你姐姐若不是走投無路,又怎麼會如此?”
文鸞羞紅了臉,她看了看文靜。
文靜指著門,冷聲道:“快走吧,我不需要誰來照顧我,以後您也甭來。”
“你—”郎氏還沒料到她會這樣說話,就是文鳳的臉也由紅轉白。
文靜譏笑:“以前我在家略微跳脫了些,您就關了我幾年,說大姑娘家要貞靜,現如今看看您自個兒,這就是您所謂的婦道?還真是笑死人了,成了,您快回去吧,在我這裡沒的讓人噁心。”
“你怎麼敢這樣對祖母說話?”文鸞看著渾身發抖的祖母,很是擔心。
文靜啐了她一口:“我雖懷著身子,可腦子又沒壞,你們想做那樣的事情出來,想出這等共侍一夫的主意出來,讓人噁心透頂了,還好意思讓我對你們畢恭畢敬的,都給我滾。”
說罷,又揚聲喊道:“槐花,送客。”
槐花立馬跑了過來,郎氏還要說什麼,見傅姨也過來了,只好狠狠的瞪了文靜一眼。
她們走了之後,文靜才發現肚子有點痛,傅姨見狀不好,忙讓家庭醫生過來,文靜躺在床上值覺得自責,明明她不應該這麼生氣的,萬一生下來的孩子身子骨虛弱,她做媽的是怎麼也賠償不過來的。
那些人有什麼值得她費心的,郎氏的醜陋文鸞的見杆就上,她就是見到了真面目罷了。
還好服了藥後,文靜好多了,也慢慢的睡過去,正趕回來的陸慶麟發現她又臥床了,很是難受。
找來傅姨問,傅姨只期期艾艾道:“是太太的孃家姐姐和祖母過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把太太氣著了。”
“是她們?”陸慶麟咬牙切齒。
從一開始他就不大喜歡李家的人,拋去岳父諂媚岳母只疼兒子外,他最不喜歡的是他們固執己見,明明在一團糟粕上生活,卻還鄙視別人走向光明。
“以後不讓她們過來了。”
傅姨遲疑:“可那是太太的孃家人啊?”
陸慶麟不高興道:“哪裡有這樣的孃家人,明明知道她懷孕了還來氣她,好了,就按照我說的辦。”
“是。”傅姨不敢不聽。
待文靜醒來時,看到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盯著她的陸慶麟,虛弱的拉出一抹笑,“你回來啦。”
陸慶麟摸摸她的額頭,見體溫正常,才和她道:“早就回來了,說你被氣著了,我跟傅姨說了以後不讓她們來。怎麼,她們說了什麼?”
這等家醜文靜怎麼好意思說,實在是過於丟臉,“還不是我姐離婚的事情,亂七八糟的說的我頭暈。”
“這樣啊……”陸慶麟知道文靜沒說實話,但正因為沒說實話恐怕才是難以啟齒的事情。
他安慰道:“沒事的啊,以後不讓她們來就好啦。”
文靜笑著點頭。
“哦,對了—”文靜拉了拉他的衣裳:“今天大嫂說外邊傳你的風言風語,我不相信,你是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