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陸夫人笑眯眯的喝了一口湯。
顧寧慢條斯理的道:“您這麼說,也不知道陸三哥如何想呢?讓李文靜主動離開他,那是肯定不可能的,誰會放下這麼個金龜婿,以李文靜的條件來說陸三哥怕是她擇婿範圍裡最好的人選了。”
她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平日發脾氣的那個人,冷靜沉著,倒是與陸夫人如出一轍。
陸夫人眼睛更是冷漠:“她自己不識時務,那就別逼著我動手了,至於慶麟,他就是面子上過不去,心裡說不定也希望我這麼做。他在水軍部幾年,到現在只是個軍需局的局長,要往上爬總是得付出點代價的。”
而這個代價不過是讓他捨棄那個李文靜,娶家世更好的於秋陽罷了,凡事都很公平,有得必有失。
陸慶麟真的這麼想嗎?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歪著頭看著於秋陽,“於小姐,我可沒空陪你玩那些把戲,你可別敬酒不吃啊。”
“我知道你在做什麼?想要鍾家倒臺,那你何必苦心孤詣的找別人,找我不是更快嗎?”於秋陽很有自信的說道。
她確實是想找陸慶麟複合,但他不配合,她也只能拿出手段,讓他知道誰才是真的能夠幫到他的人。
可陸慶麟豈止是想要鍾家倒臺這麼簡單,他看了看面前的女人:“找你?找你幫了忙,再拋棄我妻子嗎?那對不住我可做不出來。一般靠女人的男人都是沒什麼出息的,只有那等無能之輩才靠女人去往上爬。”
69 一屍兩命
陸慶麟說的也是實話; 人要上位,一是要自己做的好; 二是上司把柄一大堆; 鍾家做大煙生意禍國殃民,鐘太太甚至明目張膽; 究其根本; 還不是鍾家關係網之密切讓人望塵莫及; 還有不少政壇老大也指望著跟著撈一杯羹。
但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和於秋陽道別後,他去街邊買了不少白糖糕回家。
文靜正安安靜靜的等著他回來; 陸慶麟高興的把她拉在腿上; “多虧了你那位同學馮天意,我已經掌握了不少鍾家的罪名了。”
要對付鍾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文靜自從知道陸慶麟的計劃後,就跟趙思和宋典打聽過馮天意,知道她現在還是鍾雲錦的姨太太,還生了一個兒子,就從這鐘雲錦那裡下手了。
“她?我還以為她就爭寵呢。”文靜不解。
陸慶麟摸了摸她的下巴,好像肥嫩一些; 也更可愛了,漫不經心道:“這爭寵也能看出門道來,鍾家來上海可不僅僅是為了做這個官的。你放心,現在還有李文鳳那裡一條線; 這些人自以為做的隱秘,等我查出來了,有她們好受的。”
對於丈夫,文靜還是相信的,他即便是要上位,要踩著別人,也是踩那些行為原本就不端正的人,而不是像陸慶昭那樣不折手段,只要擋了他路的人,無論好壞,他都要除去。
只不過現在陸慶昭並不認為陸慶麟是威脅罷了。
文靜又提起顧寧今日之事,陸慶麟心中瞭然,:“這些日子你就在家好好養胎,哪裡都別去,你是我陸慶麟的妻子,又不是她的下人,何必低三下四的。”
“可你……”她想說她一個人能夠忙的過來嗎?
陸慶麟在她耳旁道:“你要是真的擔心我,就替我招待一個客人。”
“什麼客人?”文靜歪著頭道。
“趙南生。”
從未想過陸慶麟和趙南生會有什麼關聯,但再一次看到趙南生的時候文靜是驚呆了,他蓄起大鬍子,再也沒有之前那等斯文樣子,面板也有了褶皺,若非是陸慶麟指認,她是絕對不相信他就是那位紅極一時的趙南生的。
當然現在的他也不叫趙南生,而是以陸慶麟親戚的身份住下的,因此陸慶麟把陸夫人也請了過來,端看趙南生的演技了。
陸夫人孃家和紹興隔的很近,趙南生卻一口地道的本地話,“姑母,我娘去年死了,家裡的孩子嗷嗷的叫,我這沒辦法才進城做事的。我堂叔讓我代你問好。”
其實陸夫人十幾歲的出嫁,孃家人認識的也並不是很多,她和這位堂外甥不大熟悉。
“你娘?是大房的慶嫂子嗎?”陸夫人僅憑著記憶問道。
趙南生尷尬一笑,那褶子又出來了:“不是,我是小四房的兒子,我爹就我一個兒子。”
陸夫人五六年前回去過一趟,記得的人也不算多,所以說了幾句場面話。陸慶麟讓陸夫人來的意思就是確認好這個身份,大隱隱於市,若是偷偷摸摸的住下,傭人們難免沒幾個愛說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