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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夏澤笑了笑,定定地望著她,目光灼灼,“沒有秘訣。只不過我做事,從不會拖泥帶水,錯過時機。我看中的目標,我傾向於速戰速決,出手要快,要狠,而且要準,不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

沈兮心臟“突突”地急跳了幾下,睨向夏澤,“夏總這是話中有話?”

夏澤好看的唇角勾出一個笑意,“沈小姐這麼聰明又怎麼會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沈兮亦跟著勾出一個笑,“我的傾向是,溫火煮青蛙,熬得它失去戒備再出手。我還有一個傾向是,遠離耀眼的人或事物,光芒太盛,會灼傷自己。”

平靜說完,沈兮做了個“你隨意”的動作,人已離開了廚房。

“沈小姐,恰好,我也喜歡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但顯然,若是把它用到你身上,還沒等青蛙煮熟,它已經先飛了。”

夏澤低沉的聲音從廚房內傳出,沈兮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去整理房間。

因是除夕的緣故,團圓飯都吃得早,吃過了早餐沒一會兒便得忙著貼春聯整理屋子,殺雞宰鴨準備年夜飯。

沈兮家裡雖然不用殺雞宰鴨地忙活,卻還是得將貼春聯將屋子佈置出年味來,因而吃過早餐沒多久,沈兮便和小漠拿出昨天剛買的春聯,跪坐在茶几上,拿起小刀和漿糊,不甚熟練地忙活開來。

夏澤原本在一邊看財經報,頭一轉便看到這一大一小母子倆穿著睡衣汲著棉拖就著地毯跪坐在茶几上,笨手笨腳地裁剪著春聯。

沈兮那頭亞麻色的長卷發只是隨意地用一個夾子夾著,微垂著頭裁剪著桌上的春聯,白皙優美的頸側線條在屋裡柔光下彎出柔美的弧度,幾縷捲曲的髮絲自然垂落,勾勒著那張精緻的側臉,有著說不出的恬靜淡雅。

小漠好看的臉蛋上漾著淺淺的笑意,時不時歪著小腦袋得意地向沈兮展示他的傑作,沈兮亦會時不時地抬手,橫過茶几笑著捏捏他的臉蛋,“我兒子真棒!”

很溫馨的畫面,看得夏澤心底似是被什麼熨燙著般溫熱溫熱的,三十年來未曾有過的溫暖感將心底填塞得滿滿的。

其實最好的日子,無非是你在看,她在笑,如此溫暖過一生。

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前些日子網上很火的一句話,稍微改了一下,竟覺很貼合此時的意境,甚至讓他隱隱期待起來。

夏澤唇角不自覺地彎起,已放下報紙,來到茶几旁,拿過一旁的漿糊便要往春聯上塗。

沈兮愕然,扭頭望向他,“這點小事就不用勞煩夏總了。”

小漠亦抬著頭道,“對啊,叔叔我們來就好了。”

“沒關係,反正閒著無事。”夏澤已拿著刷子在其中一幅對聯背後刷了起來。

沈兮看他堅持,也就無所謂,聳聳肩,繼續裁剪。

“叮咚”,門鈴在此時響起,沈兮疑惑地皺了皺眉,這個家裡除了遠在法國的靳塵和昨天剛走的林見欣會來,還有誰會來?

心底雖疑惑,沈兮還是起身去開了門。

020。接近真相

“媽?”

剛將門開啟,門外那張記憶中熟悉的臉映入眼中時,沈兮不自覺地喚出了聲,望著眼前和記憶中一般柔弱的母親,素來平穩的聲音隱約有些微顫,“您……怎麼……怎麼來了。”

自從當年她被趕出何家後就沒再聯絡過自己的母親。她的母親就是典型的政商聯姻的犧牲品,從小養尊處優,之後依循長輩的意思嫁入何家,成為一名豪門官太太,每天除了學著插插花上上美容課便是陪著丈夫出席各種各樣的宴會,享受著這種富足的生活,卻也養成了軟弱的性格,對於夫家的話言聽必從,小心翼翼地遵從著何家的規矩,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從她懂事起便看著自己的母親圍著父親甚至整個何家唯唯諾諾,沒有半分自主意識,當年她被趕出家門時,也只是伏在父親懷中在一邊默默垂淚,不敢上前替她說半句話。

半生的安逸生活及何家嚴苛的家規早已將她所有的稜角都磨平,她沒有因為她不敢維護自己的女兒怨過她,她的不聯絡,只是當時離家時,她那素來專%制的爺爺已撂下狠話,這個家中誰敢暗中資助她半分,誰敢再和她有任何的聯絡,那便和她一般,逐出家門。

她知道若是她聯絡了她,依母親懦弱單純的性格,必定是藏不住,到時反倒害了母親,而且依她軟弱的性子,縱使知道她的落魄,也無法真正反抗那個家立下的規矩,到時也只落得個夾在中間黯然神傷的結果。

與其因為她的任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