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買酒的侍衛聽到聲音,微不可查的向南柳頷首行禮,南柳一笑,無聲動唇:“辛苦了。”
葉老闆低頭撥弄算珠,似是沒看到,臉上不起半點波瀾。
南柳敲著骨扇慢悠悠上了樓,挨著窗邊坐下來。
窗外樓下城門口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一覽無餘。
菜上齊後,她倚在窗楞邊,閒閒打量著街景。
因是逢五大集,街道兩旁全都是人,買賣交易忙而不亂。
南柳就喜歡雲州這種景好人也好的地方。
她捏起酒杯,抿了一口千秋酒,口中甘甜已過,苦澀未消。
城門口緩緩走來一隊著裝怪異的隊伍。
隊伍中有男有女,走在最前面的年輕女人揹著弓,身後的男女腰間掛著一把把磨的發亮的彎刀和一張張色彩濃豔突眼獠牙的惡鬼面具。
他們光著腳,穿著花花綠綠的粗布衣裳,個個身姿頎長,膚白貌佳。
走在前面的人,身上的顏色多一些,不同顏色的布條披掛在身上,主色調為紅,披在腰間身後的布掛多是黃綠藍紫之類的,尤其是為首持弓的女人,身上顏色最多,色彩撞在一起,像個花孔雀。
她手上腳上戴滿了奇奇怪怪的銀飾,連頭髮上都纏有銀鏈垂珠,水滴型的硃紅色寶石眉心墜垂於額前,與眼底一指寬的紅紋相配,眉心墜在陽光下閃著灼目的紅光,恰恰晃到了樓上南柳的眼。
南柳來了興致。
好巧不巧,今日碰到了幽居在玉帶林深處的蒼族人。
蒼族人,巫族後裔,信仰溪水母神,素來以母為尊,是個母系氏族。
百聞不如一見,早年她未出京城時,就對書中記載的雲州蒼族頗感興趣,閒時還學了幾句蒼族語。
南柳揚了揚眉,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心想,要不要尋個理由去和他們搭個話。
蒼族持弓的女人眉峰凌厲,她用尋找獵物一般犀利發亮的目光環顧一週,在攬月樓對面尋了塊巴掌大的空地,站了過去。
隊伍停了下來,其他的蒼族人井然有序地站在她身後,南柳這才發現,隊伍的最後,還有一人,延頸秀項,修長挺拔,腰線極佳。他赤足白衣,身上沒有其他顏色,銀飾也少,隻手腕上戴著纏絲銀環,銀鉸鏈與他手指上的三枚銀戒指相連,在午前不算熾烈的陽光下閃著柔光。
南柳盯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