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去清流為主了。
徐達把自己的意思講清楚之後,立刻得到了大多數御史的支援。
“請總憲放心,我們也都是這個意思,這些年教化經費投了那麼多,卻還是沒有效果,該改一改了!”
御史臺經過徐達的整頓,今非昔比,他們不光戰鬥力強悍,而且還能影響輿論……很快就有人出面,嚮應天的報紙闡發了主張,僅僅是標題,就讓人目瞪口呆:“警惕士大夫班師回朝!”
門下省,宋濂和劉基,還有姚廣孝,幾個人湊在了一起。
劉伯溫首先道:“這篇文章寫得非常好,你們兩位怎麼看啊?”
宋濂哼了一聲,“伯溫兄,咱們倆最是熟悉不過,我年幼時候求學之苦,你是清楚的。如果當初有這麼個夏河寨中學,我該多高興啊!”
劉伯溫翻了翻眼皮,笑道:“那是當初啊,現在呢?”
“現在?”宋濂呵呵道:“你以為我和當初不一樣了嗎?笑話!”
劉伯溫點頭,“這就好!”
當他把目光轉向姚廣孝之時,沒等說話,姚廣孝就先笑道:“我可是僧人還俗啊!”
劉伯溫不客氣道:“出家人不愛財,越多越好!誰知道你又怎麼想的?”
姚廣孝氣得笑了,“我當初也不是什麼正經和尚啊!”
這一句話,弄得三個人,鬨堂大笑。
劉伯溫欣然道:“這麼說起來,咱們門下省也是這個意思了唄?”
宋濂怔了下,好像還缺了一個人。
姚廣孝道:“那個龔伯遂被汪廣洋請去了。”
劉伯溫哼了一聲,“隨他去吧!”
中書省這一邊,孫炎也無可奈何,鬧得這麼大了,不拿出個辦法,也不行了……我這人也命苦,好容易接了相位,這大事情就一樣接著一樣。
好歹藍玉爭氣,一下子就把倭國收拾了,對外用兵一切順利。只是這朝堂上的事情卻是不好辦。
這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孫炎只能向朱標請令,隨後在中書省,召集各部尚書,門下省,御史臺,以及國子監,翰林院等等大小九卿,悉數駕臨。
今天的局面,很是有趣,徐達代表御史臺,單獨站在一邊,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都督湯和也來了,二人並排,雖然人數不多,但份量大的嚇人。
隨後就是門下省的三位都給事中,也是氣勢洶洶。
而在另一邊,汪廣洋、胡惟庸,另外還有數位尚書,也包括國子監祭酒等人,赫然在列。
隱隱相對的兩夥人,還真是勢均力敵,很難說誰優勢更大。
只不過就在即將議事的時候,商務部尚書江楠趕來了,她幾乎沒有遲疑,直接站在了徐達的旁邊。
這下子讓人微微一怔,難道這是張太師的意思?
就在所有人還在思忖的時候,又有人匆匆趕來,正是教化部的郎中錢唐。
按照道理,他是沒資格參加的,但他偏偏就來了。
眾人吃驚之餘,孫炎咳嗽了一聲,“我聽說了,那篇警惕士大夫班師回朝的文章,是錢郎中寫的。”
錢唐點頭,“確實我所寫,不過另外還有幾位御史,包括馬君則,張羽,王進等人,我們的看法也都一致!”
孫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錢郎中,你先在一旁等著。”
錢唐退到了一旁。
孫炎這才審視兩邊,隨後又對朱標道:“太子殿下,我先說兩句,所謂士大夫班師回朝的問題,是存在的,而且還很明顯。這個根子,就出在教化上面,不把教化的問題解決了,後患無窮!”
朱標微微頷首,卻沒有說更多。
短暫沉默之後,汪廣洋笑了笑,“孫相,何謂士大夫?必定出身名門,為官治學,名揚天下。又有家族勢力,尤其是能夠避稅,逃避賦役,居於百姓之上。我大明以均田立國,又拆分世家,不許逃避田賦徭役……要是非說有士大夫,我以為是不是可以推敲一二?”
這就是孫炎威望不夠,雖然表態,但立刻就有人反駁。
此刻劉伯溫直接向前一步,“汪參政,你說了那麼多,其實都是表象。所謂士大夫,核心在於學,只要把持了教化,可是生生世世為官,這就是士人!”
劉伯溫又道:“我以為考試的時候,千方百計,不許貧寒子弟入學,就是搞世家門閥的那一套,就是新一代計程車大夫!這就是我的看法!”
此刻胡惟庸也笑道:“伯溫先生,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