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未置可否的一笑,道:“掌門人,在下倒想知道,天愚長老又怎會知道先父可以與八荒魔劍軒轅豪一拼呢?”
宏法禪師乃是佛門高僧,石承先不願回答此問,他當然也不便再談了,當下應聲接道:
“這事叫貧僧可就難以解說了,當年貧僧的掌門師尊,前去求見千毒公主,要她轉達九大魔功出世之事,請天愚師祖指示迷津。由千毒公主告知,如要制服八荒魔劍軒轅豪,除了甘布衣甘大俠之外,只有找那乾坤一劍石老施主了。”
石承先道:“這是千毒公主的意見,還是天愚長老的意見呢?”
宏法禪師道:“除了天愚師祖和千毒女檀樾自己,別人只怕是無法知道的了。”
雷剛沉聲應道:“老夫遲早要問出來的。”
聽他言下之意,似是對天愚長老和千毒公主有了仇視之心了。
宏法禪師暗自嘆息了一聲,道:“老施主,人之生死,皆屬天命,老施主這等記仇,端的不是福氣啊!”
雷剛冷冷接道:“是福是禍,不勞關心!”
石承先耳聽雷大叔的語氣又有些不對,連忙接道:“大叔,有許多事果真是並非人力所可挽回,咱們但求無愧於心,也就是了……”
宏法禪師合十道:“我佛慈悲,小施主真是大智慧的福星……”
餘音未絕,只聽的一聲蒼老的佛號傳入耳中,那一去甚久的慧因大師,正疾步走了過來。
雷剛性子之急,果真驚人,那慧因大師前腳剛剛踏進這室門,他已閃身攔了上去,喝道:
“千毒公主是怎麼說的?”
慧因大師只所得呆了半晌,向宏法禪師道:“掌門人,雷施主怎知老衲是去見千毒檀樾?”
宏法禪師一派肅穆合十道:“師叔莫要見怪,本座已將千毒女檀樾之事,向石施主說明白了!”
慧因大師沉吟了一陣,嘆了口氣道:“掌門人既已說出,那也無可厚非了。”語音頓了一頓,目光在宏法禪師身上一轉,道:“宏果師侄是幾時來的?”
宏果肅容道:“弟子在師叔離去不久,便趕來此間。”
慧因大師道:“你身為監寺,久久不來初祖庵中察查,豈非有虧職守,疏於防範麼?”
宏果禪師臉色十分難看,低眉合十道:“師叔責備,弟子知錯,只是……只是……”
慧因大師冷哼道:“只是什麼?”
宏果禪師道:“那宏一師弟的個性……”
慧因大師不等他再說,喝道:“宏一乃是老衲弟子,他的個性如何,老衲比你清楚的多!”
宏果禪師道:“在師叔面前,宏一師弟十分溫馴,但離開師叔眼下,可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慧因大師顯然不信,怒道:“老衲不信!”
宏法掌門突然接道:“師叔,宏果師兄說的不錯,那宏一師弟的為人,確是心貌不一,巧言令色,背了師叔,便判若兩人!”
掌門人也這麼說,頓時使慧因大師呆了呆,道:“劣徒果真這等欺騙老衲麼?”
宏果禪師長嘆道:“事關少林子弟聲望,弟子若非知道的十分明白,那也不會說出來的了!”
慧因大師白眉連連翕動,心中似是十分激動,終於長嘆了一聲,道:“掌門人,倘是那劣徒作出有損師門之事,老衲決不會容他的!”
宏法禪師合十道:“弟子也有責任,師叔不必激怒了。”
話音頓了一頓,接道:“師叔可曾見到師祖?”
慧因大師臉上,頓時露出笑意,道:“見到了!”
宏法掌門也似愁眉一展,道:“師祖可有指示?”
敢情,多少年來,天愚禪師從不跟寺中子弟們見面,如今竟是破格接見慧因,在他們心中,不但是樁十分重大之事,而且更有深長意義!
或許正如宏果適才與掌門人所料,天愚師祖大有重現蓮臺之上,向寺中弟子宣示佛理可能。
慧因大師微微一笑,合十道:“師祖垂詢寺中之事甚詳,只是,並無任何佛諭要我等遵行。”
宏法掌門怔得一怔,道:“師叔未曾提到初祖庵之變麼?”
慧因大師道:“老衲怎會不說?只是,師祖對於此事只淡淡一笑,未置一詞!”語音頓了一頓,接道:“倒是千毒女檀樾卻說了不少話!”
宏法禪師道:“是關於澄因師叔之事?”
慧因大師道:“不錯,是關於初祖庵之事!”
雷剛急的陡喝道:“那千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