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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地府客棧以前有過人類當招待嗎?可張思凡明明記得拔舌說過地府客棧是不招人的。

像是看出了張思凡心裡在想什麼,白無常繼續說道:“地府不是不招人,而是不再招人。你是不是開始在意,為什麼不再招人了?”

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客棧以往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而拔舌那個不靠譜的人想來也是不可能會主動給他解釋的。所以白無常願意說清,對於張思凡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雖然他現在的表情,真的讓張思凡這心裡頭有些毛毛的。

非常彆扭。

“地府客棧,開在黃泉路上的酆都口,這兒的客人已經來往的行人,全部都是已經死去的鬼魂。形形色色的鬼魂都有,死去的人跟活著的人那是兩個次元的人,不可能有交集的,如果一定要讓二者有交集的話,你覺得單單就你一個活人,能在這兒堅持多久?”

白無常沒有明說,不過他卻也知道他在暗指什麼。剛才女客人的那件事,不是偶然的時間,如果繼續在這兒做招待的話,以後還會經常遇上這樣的事。

這種隨時將自己的命懸掛到周遭人都能碰觸到的地方,也難怪以前來這兒的招待都幹不下去呢。

畢竟人類對於生的渴望是一種天性的本能,不管為了什麼,在接二連三的死亡威脅之下,再強大的人也會被死亡的恐懼所打敗。

活著,誰不願意啊,張思凡他還想痛痛快快的活在陽光之下呢。不過這人,卻又太多的無奈跟無可奈何,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真的由不得自己呢。

乾乾的笑了一下,裡頭包含了多少苦澀恐怕也只有張思凡自己知道。

“我來這兒,是有原因的,一個不得不堅持下去的原因。”

每一個人來這兒,都說自己有原因,有一個不得不堅持下去的原因。可是到最後呢?又有幾個人能堅持下去?這樣的招待,白無常見太多了。

對於這些人類口中所謂的堅持,他已無法在相信了。

“原因嗎?你們這些人類可真奇怪,總是為了這樣那樣的原因去做這樣那樣的事,可到最後呢?卻沒幾個能記得自己當初所堅持的原因。罷了罷了,反正你是老闆要的人,就算在多說沒有老闆的話我在看你們不順眼也沒辦法。”

看樣子白無常對於他的冷淡並不是因為自己這個人,而是因為自己是客棧裡頭唯一的活人。這一點倒是讓張思凡微微的鬆了口氣呢,雖然他也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鬆口氣就是了。

“別人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的那個原因,足以讓我為她堅持。”

“是嗎?那我還真想拭目以待了。”

並不是對這些短短數十年壽命的人類有什麼奢求,或許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想拭目以待罷了。抬起頭看了看那趴在地上幾乎快不能動彈的女犯人,白無常話鋒一轉說道。

“這客棧裡頭,很多時候一些看上去無害的客人,往往才是最恐怖的存在。雖然進入這兒便已經是地府了,不過這兒畢竟還是客棧,人魚混雜的,多留個心眼別給倒黴的人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呢。”

白無常這是在變著法子警告提醒自己嗎?如果是的話,那麼這種關心方法也太彆扭傲嬌了吧。

張思凡真的不是故意的,純粹是現在陽間的女孩子總是喜歡看些奇奇怪怪的動漫,小米時不時都在邊上唸叨上幾句,害得他第一時間真覺得白無常就是個傲嬌的人呢。

如果白無常知道自己居然在腦海裡將他定格成那樣的人的話,真不知會將自己怎麼樣呢。一個沒忍住,張思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了。

當然了,他的這一笑可讓人莫名其妙呢。疑惑的上下打量一番那笑出聲的人,在很認真的回想一下自己剛才的話,並不覺得自己哪兒出錯的白無常很不客氣的直接將張思凡劃為不正常的人類。

“笑什麼呢,人類。”

“不,沒什麼,只是謝謝了,小白。”明明想忍著的,不過就張思凡現在不住抽搐的嘴角,讓是讓人火大啊。

“誰允許你叫我小白的,不對,誰叫小白的。我說人類,你別得寸進尺啊。”這一身西裝革履的無常鬼,沒想到居然是幾句話就會小炸毛的性子,張思凡多少有點明白為什麼那位女客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差一點又笑出聲的張思凡趕忙正了正自己的表情隨後很認真的說道:“沒有。”

人家都說沒有了,總不能自己在繼續抓著這個話題一直說有吧,這樣做倒像是自己在不講理了。當即不客氣的橫了一眼這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