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一下身子,張思凡實在是忍不住了,又一次開口問道:“真的沒什麼嗎?既然沒什麼的話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我很彆扭好不好。”…
如果真沒什麼的話就請挪開視線啊,人類可是一種非常容易疑神疑鬼的生物呢。
在拔舌的一連串“沒什麼”和張思凡的一連串鍥而不捨之後,這位第一層地獄總算是開口說了。
“真沒什麼,我只不過是在想你們人類都是這樣矯情的生物嗎?多大的事啊,搞得這幅模樣活脫脫的就好像受了欺負的是自家的妹子是的。既然有時間氣成這樣,為什麼就不健全一下法治什麼的,將這些事情給扼殺在搖籃裡呢?再說了,還有一件事我也非常的不明白呢,很多時候,在得知居然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的時候,你們人類都會表現得非常的氣憤,各種的責備犯下事的人以及當時在場沒有伸出手救援的人怎麼樣怎麼樣,可是當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你們卻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呢?張思凡,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真沒想到拔舌在想的竟然是這樣的問題,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還問自己為什麼。
這樣的事情,他怎麼知道為什麼呢?只能說,真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吧。
畢竟當時見義勇為的人不是自己,事後可能會招待報復的人也不是自己,所以才能那樣肆無忌憚的在網路的另一頭抨擊所謂的見死不救的那些人吧。
雖然並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人性醜陋的一方面。不過保全自己那也是人類的本能,誰也不希望自己白白的受了無妄之災,所以也不能總是責備那些冷漠的人就是了。
所以拔舌的這個問題,張思凡自然也是不知道該打哪兒回答呢。
不得已,他只能繼續採取自己一貫的應付方式,那就是不停的“呵呵”乾笑呢。
每一次遇上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的問題的時候,張思凡便會習慣性的裝傻,雖然這個法子是挺無賴的沒錯,卻也不失是一個好法子就是了。
面對著張思凡那一臉乾乾的笑,拔舌登時也就沒了繼續問下去的慾望了。其他的人類或許都是些冷漠的主,不過她面前的這個愚蠢的人類絕對不會是那樣的人。
連地府裡頭的閒事都敢管的人類,更何況是陽間的事呢。
不過就是因為敢管。所以拔舌才會一直管張思凡叫愚蠢的人類吧。
橫豎張思凡這性子啊,這輩子都這樣,怕是真真沒救了,所以拔舌也就不在就著這個問題繼續說事呢,本來還打算自個挑開話題問些其他的事情呢,哪曉得這兒還沒開口呢,那邊倒是有人闖了進來將她的話頭給打斷了。
被人打斷話頭什麼的,從來都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這不拔舌當下心裡頭就不痛快了,雖然是慢悠悠的扭過自己的頭朝著打斷自己話頭的方向看過去。不過這半眯著的眼睛足以看出。現在的第一層地獄的心情也算不得好呢。
休息的時間請勿這樣大大咧咧的,要不然別人會很困惱的好不好。
拔舌本是想要這樣說的,哪曉得還沒開口呢,就看到鐵樹站在門口一手扶著牆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彎著腰不住的喘著氣。
看鐵樹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是火急火燎趕過來的。
當看到鐵樹這氣喘呼呼的模樣。拔舌當即就收了那半眯不爽的表情。反而好奇的看著鐵樹,開口問道:“鐵樹,你這是幹什麼啊。氣喘吁吁的。不會是招惹到判官大人所以準備逃命吧。”…
那樣妖孽嬌弱的一個判官大人,這在提到人家的時候總是跟這樣的事情牽扯到一塊,說真的張思凡當場又有乾笑的慾望了。
人類都是看臉的生物,尤其是活在現在這種人人都是看臉的世界裡,哪怕明知道那個妖孽到人神共憤的男人是地府的判官,張思凡都無法將他跟大魔頭畫上等於號啊。
張思凡是不覺得判官恐怖啦,不過在地獄招待的眼中再也沒有比判官更加恐怖的存在的。所以瞧著鐵樹現在的模樣,拔舌自然是第一時間聯想到不開心的判官呢。
她這兒啊,可是快急壞了,可是那邊的鐵樹呢?居然只知道不停的喘氣,一口氣提了上去然後又急急的吐出來。
這一來一去的就是不吭聲,可把拔舌給急壞了。
就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呢,難道不曉得好奇心不但可以憋屈死人類,有的時候這地府裡頭的人啊,好奇心一起來何時非常糾結的。
人家就是不吭聲,拔舌也只能在那兒乾著急了,不住的問著:“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不要光顧著喘氣好不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