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瑟一愣,大眼眨了兩下,“你說什麼?”難以置信地看他。
“我來伺候你。”為了瑟兒開心,他豁出去了。
李清瑟撲哧一聲樂了出來,剛想拒絕,但轉念一想,這機會真是千載難逢,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沒這店!就當她公報私仇好了,藉著機會看看威武的二皇子如何伺候人也好。“好啊。”
“……”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麼痛快,李清澤登時緊張。
……
李清澤和李清瑟所在的是老鴇花娘的房間,老鴇為了賺這一千兩銀子,不惜將自己的房間讓了出來。而在花娘房間的隔壁有一空著的房間,如今這房間內則有幾人,為首之人一身白衣。
端木流觴與他幾名隨從掩住氣息,靜候在房內。
因為房間是空著,並未裝飾,是在房屋中間有一小桌,桌上放著棋子,端木流觴悠閒的自己與自己博弈,他內力深厚,旁邊房間之人若不是刻意壓低聲音,他能聽見其對話。
發生了什麼,透過兩人對話,他能判斷出來,不得不覺得自己此番前來確實有所收穫,這種驚世駭俗,總能說出他人說不出、做出他人做不出之事的女子,想必除了大鵬國五公主李清瑟外,再難尋覓。
她竟能穿著青樓女子的衣服,讓二皇子扮嫖客。端木流觴不禁啞然失笑。
但隨後兩人爭吵起來,二皇子不懂李清瑟失落的原因,但他卻可猜知一二——想必是那鳳珠之事吧。
其實大可不必如此,那件事除了熠教東護法外,只有他一人知曉,鎏仙閣的眼線見到靜寧宮紅光漫天,並不知其中原因,只是如實稟告,而他結合了其他資訊才做了大膽猜測。
就在李清瑟被叫到船艙之時,他還未確認,而是試探。
突然端木流觴手中棋子“啪嗒”一聲掉了下來,引得一旁藍衣少年微微一驚。主子從來都冷靜沉穩,很少有驚訝之舉,怎麼……?
因為他聽到了二皇子的聲音,二皇子要扮妓子?讓李清瑟扮嫖客?
……
“客……客官……”李清澤的聲音尷尬不堪。
清瑟心情早就多雲轉晴,水漾的大眼眨了一眨,“剛剛那些青樓女子可不是叫我們客官,一般叫客官的都是店小二。”她一片好心糾正。
李清澤面色鐵青,後背是僵硬的,手上拿著筷子,筷子上有著菜餚。頓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那應該叫什麼?”尷尬不已。
清瑟微微一笑,“叫公子啊,聲音要甜。”
“……”
“怎麼了?你叫不出口?別勉強,我們收拾收拾回京城吧。”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公……公子。”聲音從牙縫中擠出,李清澤如今真切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怎麼就要用這種方式哄她開心?
“嗯嗯,乖。”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輕挑一下,眯著眼欣賞面前男子。李清澤的面容剛毅,鼻樑挺直,濃眉大眼,一雙唇周正,不是溫文爾雅的俊美,不是妖孽妖嬈的俊美,而是帶著陽剛之氣。
若對方是李清玄,想必便沒了樂趣,只有對方是剛毅的李清澤,才有一種逼良為娼的快感。
沒錯,就是逼良為娼!
想到這,心情好了大半,見對方動作僵硬尷尬,她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伸手輕握他的手,向上舉起,將他筷子上的食物咬下來,開心的嚼著。“倒酒。”放開他手的瞬間,還在其手背上摸了一摸。
很成功,因為感覺到對方手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清澤無奈,放下筷子,將酒杯填滿,遞了過去。
李清瑟又開始刁難起來了。“忘了該叫什麼了?”捧著小臉,笑眯眯地看著他。
清澤身子又是一僵,一沒留意,將陶瓷酒杯生生捏碎,佳釀流了滿手。趕忙拿起另一杯子倒滿。“公……子,喝……喝酒。”聲音艱澀難聽。
清瑟也不客氣,接過酒杯仰頭飲盡,很是有嫖客的灑脫。
終於,李清瑟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今天她算是回了本了,能讓那戰場上的雄鷹如此彆彆扭扭的伺候人吃飯,她李清瑟應該是唯一一人吧。
與她的開心不同,另一人面色卻是越來越不好,兩道濃眉恨不得在額間打結。“你是在笑話我?”堂堂男子,竟做這種低等之事。
清瑟緩了好一會,才多少忍住了一點笑意,眼角滿是淚花,“沒有,很感動。”李清澤是那種大男子主義很強之人,她知道。
“感動什麼?”他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