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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為了保持婚姻的新鮮度,蘇逸與何琳常常到外面去浪漫的聚餐,兩個人還會抽空手牽著手到影城去觀看電影。今天由於時間匆促兩個人決定吃過午飯後,去結冰的江邊散步。

何琳去了洗手間,半天沒有回來,蘇逸走出包房輕聲喚住服務生埋單,然,走廊裡的服務生卻客氣地告之蘇逸,何女士在我們這裡吃飯都是簽單的。

蘇逸還想問得仔細些,可顯然服務生不願意再多說。蘇逸望了望洗手間的方向,他鬼使神差地向前走去……

若隱若現的聲音讓行進的蘇逸止住腳步,這好像是何琳的聲音。蘇逸遲疑地向旁側的一間包房靠近,透過虛掩的門,裡面隱現一男一女交談的聲音。

“何主播,這事兒還得請你在郭書記那兒為我多美言幾句。”一個男人獻媚地懇求著。

“林部長,他的公事我一向不好插手的,不好意思,我想幫你也是愛莫能助啊。”何琳拒絕得很乾脆,她想和那人撇清關係還來不及呢,她怎麼會再去沒事兒招惹他?

林部長還想說什麼,何琳已不想再繼續說下去,這人拐彎抹角地拽著她聊了半天,才隱晦地提到正題,可她雖然拒絕了卻不能得罪此人,想到此何琳展顏一笑,“這樣吧林部長,我知道下週他要出差去南方考察,剩下的事我也就不點明瞭。”

林部長連聲道謝,這種事不需要說得太明白,他已心領神會。

何琳擺脫了林部長才回到包房,她很討厭和這些官場上的人打交道,說到底她不想再與郭政明有瓜葛,這些人在意的不會是她同城主播的身份,他們感興趣的是那個人枕邊人的特殊作用。

何琳走進包房時,蘇逸正呆怔地坐在那裡,他望著進來的妻子,意有所指,“怎麼去了這麼久?我差點就去洗手間找你。”

“哦,我碰到了一熟人,被他硬拉著聊了幾句。”

“方才服務生告訴我,你在這裡吃飯都是簽單的?”

何琳正用口紅輕掃脫妝的嘴唇,聽到蘇逸的話她滿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有人幫著埋單還不好,我平時穿的衣服還不都是品牌公司主動贊助的,做我們這一行,有些好意你不接受反而顯得你不合拍。”

蘇逸沒有再說話,何琳把口紅扔進皮包裡,她看了看蘇逸暗淡的臉色,關切地詢問:“怎麼了老公?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蘇逸勉強扯出笑容,“可能是太累了,這些天都沒有休息好。”

何琳體諒地點頭,她心疼地輕拂蘇逸凌亂的額髮,“那老公,我們還是不要去江邊散步了,你就把我送回電視臺吧,再趕緊回家補一覺。”

蘇逸當然同意,此時的他哪還有心情去江邊散步,他急需回家把某些困擾他的問題仔細理順清楚。

在路上何琳接了個電話,她的表情頗為怪異,但她還是沉穩地說著,好,我知道了。

蘇逸收回視線,為什麼他覺得這個電話讓何琳很害怕呢?難道真是他懷疑的種子在作怪,從飯店知道何琳簽單的那一刻起,他就覺得什麼都不對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沒有利益跟著,誰會無私地去為何琳埋單呢?

何琳臨下車時,調皮地親了下蘇逸的臉,“乖乖地哦,好好回家睡覺,晚上不用等我了,今晚臺裡有事要忙,可能回家會晚些。”

蘇逸含笑點頭,儘管他覺得面前的何琳有些陌生,陌生得她的每一句話都會讓他產生懷疑,但衝動從來就與蘇逸不搭邊,他目送著光鮮的妻子走進廣播電視中心大樓,才卸下臉上的偽裝。

人就是這樣,信任與懷疑本就是一線之隔,完全的信任和處處懷疑絕對是質的變化。

蘇逸下午在家細緻地分析了一番,都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最後蘇逸放棄了,他潛意識裡根本不想把妻子想得那麼糟糕,因此他也在寬慰自己,是他多心了,也許那個人口中的郭書記只是何琳關係要好的一個朋友,朋友之間傳個話幫個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晚上,蘇逸吃過飯後便開啟電視,看何琳播報新聞倒成了他的一個習慣。他邊看邊喝著熱茶,此時的畫面正是何琳在播報新聞:

……元旦將至,市委書記郭政明在市委常委、秘書長雷民,副市長劉長征等領導的陪同下,冒著嚴寒到東陽區走訪慰問了特困殘疾人家庭……

蘇逸的手一抖,微燙的茶水溢了出來,灼痛了他的手。然,蘇逸卻渾然不知,有什麼東西猛然擊中他混沌不明的心。

他的大腦在飛速地運轉,那些殘缺的,片面的記憶漸漸拼湊起一個最接受可能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