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意思。她要畫清界限,否認他的魅力是影響自己的原因。寧可相信是自己碰上瓶頸,勝過與他有所牽扯。
然而上天終究聽見她心中的渴望,並且給予實現,在她離開辦公室之前,歐子譽悄然出現。
“似乎妳總是留到很晚。”倚著門,他譏誚地說。
“總經理過獎,份內的工作,我總是不辭辛勞。”堆起假笑,她才不想讓他知道內心的感想。
“妳最近很冷淡。”坐在她的桌上,他若有所思地沉吟。
抬起頭,眼瞳中未帶情感,只是臉上嘲弄似的笑容,讓人看了不舒服,真想……吻去所有虛偽的表情。
“聽起來像是某種埋怨。”
“我是。”捉起她的手,歐子譽壓低身子,將她整個人困在椅子內,動彈不得。“而這種滋味讓人極端不舒服。”
“如果總經理沒事的話,我想回家了。”強調的語氣像是為了說服他也說服自己。繼續留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不敢再想。
“除了反抗我之外,妳還會什麼?”
“認清自己的本份,做自己該做的事。”
“本份呵……”他低下頭,準確地攫住她柔軟的唇瓣,用力地吸吮著。
該死的美好,教人沉溺於其中,寧可永遠沉迷在此。
抗拒的力道減緩,他感受到懷中的身子變得柔軟,於是更加大膽地加深親吻的熱火,慢慢地滑下粉嫩的頰畔,咬囓過小巧的耳垂,一隻手也緩緩地往下滑,停駐在高聳的胸前,解開一顆又一顆的扣子。
啃噬著蕾絲邊的胸衣,粉紅色的蓓蕾若隱若現。舌尖輕輕地劃過渾圓的邊緣,感受到她輕顫、無力支撐的身子,重量全落在他的手臂上。
夏憶儂迷失於他高超的技巧中,理智與思考此刻早已不存在,只有莫名的愉悅自心底升起,陌生卻又不忍離開。
直到門外偶然傳來聲響,將她淪陷的思緒拉回,度過最初的茫然後,驀然發現自己的失態。
“放開我。”她聲音顫抖且沙啞。
“別抗拒妳的感受,別抗拒我。”歐子譽拒絕相信夢幻般的美好已經消失,他試著再次喚起她的熱情。
“你打算付出何種代價?”
“除了妳能得到愉悅之外,我保證不會讓妳吃虧。”
“用錢嗎?謝謝,你太瞧得起我了。我不是開放的女子,也不缺錢用,更不想成為男人的玩物,愛情之於我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那些俗氣的東西,無法激起我的興趣。”
“該死,如果妳像方才一樣可愛,或許我們能好好相處。”沮喪地放開她,他撥撥頭髮,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她身上。“夏憶儂,清高沒有好處,及時行樂,才是現代人生活的最高原則。”
“喜歡你的吻是一回事,真要獻身,還得考慮劃不划得來。我以為你與眾不同,哈,不過是個登徒子,我的期望太高了。”抓牢自己敞開的衣襟,氣惱於自己的屈服,她的言詞更加尖酸。
“如果妳肯承認的話,相信我們之間的吸引力,絕非出於我的幻想。”
“好,就算你吸引我又如何,天底下受你吸引的女人多得是,何必找上最不甘願的我!”她怒吼。
“不是心甘情願嗎?”他像抓到她的小辮子般神氣,“說謊喔,憶儂,我從妳的吻中知曉,其實妳也挺享受的。”
“住口!”她狼狽地臉一紅,“別說那種下流話。”
“妳看我的眼神,像看到可口美味的蛋糕,垂涎得只差沒流口水。”伸出手,碰觸到她的紅唇,歐子譽的言詞變得曖昧,“我就在這邊,如果妳願意的話,我不介意與妳分享……”
“我介意。”別開臉,打斷他的話,“遊戲是我最討厭的過程,如果你只想要女人的身體,隨時可以找到心甘情願的女人,就是別來招惹我。”拉起收拾好的皮包,她奪門而出。
抹抹灰敗的臉,他頹然地坐進椅子裡,開始懊悔自己過苛的言詞。因為不懂愛人,所以總是追求肉體上的快感。身體上的緊繃,全因她的存在,再說不要她是騙人的。
仔細想想,夏憶儂的吸引力有多強,他心底早有數——打從記得她的名字開始,她總是讓人又氣又惱,卻又強烈地吸引著他,教男人情慾勃勃。
她是個奇怪的混合體,同時集天真與性感,溫柔與倔強於一身,教他放手也不是,追求也不是。他發過誓的,今生今世,絕不再為女人神魂顛倒,如今誓言已有鬆動的傾向,她卻敬而遠之,真令人哭笑不得。
男人與女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