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迷糊糊的,根本來不及關上城門,就被衝破了。”
“別人衝城門,都是先頭兵去衝,主將在城外指揮,叫人奔射掩護,是吧?他相反的,他衝在前頭,西魏士兵都要將門關上了,忽然他一把刀**門縫來,硬生生把上百斤的大門撬開!”老邱沒有察覺到蕭懷瑾的自卑,回憶起當年,雙目都在放光:“他親自打進來,有什麼狀況當場就可以下令,城頭上有幾個人、城外留多少人奔射,他只看一眼,一瞬間就想好了。沒有親自瞧見過,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厲害。”
蕭懷瑾盯著自己腳尖,想起白婉儀臨死爬到他腳下,求他說一句公道話,告慰那人在天之靈。她也是親歷過戰場,見識過厲害,才會那樣崇敬仰慕那人吧?
他的頭又低了兩分。
“等他殺進來,身邊只留了兩個副手,讓其他人都去衝大城門了。那大城門也根本來不及關。”老邱閉了閉眼睛,似乎至今還沉浸在那巨大的震撼衝擊之下。
蕭懷瑾驚呼一聲,身子前傾卻扯到了傷口:“他只留兩個人,不是很危險嗎?”他真是沒見過這樣膽氣,偏偏又無往不利,那不是僅靠運氣和驍勇能成功的。
“所以他厲害嘛。之後西魏人也學他搶城,但誰敢像他那樣?誰能學得來他的反應快?打仗這事兒,可不就是個瞬息萬變的麼。”
而好的將領,就是能敏銳捕捉到一瞬間的機遇,做出最符合當下的正確應對。
蕭懷瑾垂下眼簾,方才扯到的傷口傳來陣陣痛楚,尖銳地叫囂著,提醒著他——
韋不宣那樣美好,好到他連嫉妒都覺得自己心靈醜陋且無理取鬧。
而和那人比起來,自己卻難以企及,並差得如此之遠。
處理不好朝政也就罷了,打仗也沒有所向披靡,如今甚至受了一身重傷,這傷口……好疼……
真的好疼……
他鼻子一酸,眼前模糊了。
“這麼些年,再也沒有人……誒誒你怎麼了?哎呀被子要溼了!”老邱正說得起興,一看過來,趕緊手忙腳亂地搶救棉被。
人可以哭,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