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兄弟情分我當然不敢忘記,只是大嫂子做事也別太不厚道了。”柳二河態度異常嚴肅,他心裡已經抱好了兩家往後兩家決裂的準備。
妻子兒女真的跟著他受了太多罪太多委屈,他不能再辜負了。
“……況且大房和二房也分了家,往後我們二房的事情,還請大嫂子別插手,我們自己會看著辦的……”
柳二河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張氏聽的都激動不已。
這還是自己男人第一次這麼拼命去維護這個家,給她們母女出頭。
真男人……
張氏臉兒一紅,心裡著實高興。
“你……”胡氏氣的滿臉通紅:“不識好歹,不知好人心……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我白白替你們操心了。”
柳素娥心中冷笑。
替二房操心?替她自己謀福利還差不多吧!
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果然厚顏無恥,打量誰是傻子呢?
“那真是多謝大嫂子了,往後我們二房有啥事,都不勞煩大嫂子操心,大嫂子還是好好操心操心輝子和瑞娥的親事吧!”
柳二河一言戳中了胡氏的痛處。
胡氏臉色發白,默然半響,方帶著哭腔裝可憐道:“娘……你聽聽二弟說的……”
崔氏也有幾分醒悟。
而且眼下局勢她已經看的明白,不管柳素娥是裝暈也好,真暈也好,自己的兒子已經下定決心不受自己的擺佈了。若是她還執迷不悟,只幫著大房,不顧二房,只怕他們母子情分真的要斷了。
罷了罷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往後她只做個清靜閒人,兩家的事情都不管了。
“你的事情你自己處理,我老了,管不了了。”崔氏將自己撇開,目光掃過柳素娥,沉聲道:“等素娥醒來,讓遠子給我報個信。”
言畢,崔氏施施然轉身離去。
胡氏登時沒有了依靠。
她本想著崔氏能給她出頭的,這……
心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可嘴上卻不饒人,衝著地上啐一口道:“別以為我愛管你們家的事情,只是看你們日子過的豬狗不如……”
“胡嬌,你別欺人太甚,誰的日子過的豬狗不如了?”張氏見崔氏也不理會此事了,心裡頭對大房的怨恨登時爆發了出來。
“要是這些年沒有我們二房起早貪黑幹活,你們大房怕是連爛菜葉子都沒的吃。”張氏壓抑太多了,這一次爆發,她就抱著和大房老死不相往來的心。
“張蘭花,反了你了。”胡氏沒想到張氏竟然崛起了,還敢指著她的鼻子叫囂。
她胡嬌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和他們大幹一場,誰怕誰。
“好你個張蘭花,今兒看我不教訓教訓你這個不敬長嫂的破爛貨……”
破爛貨?
張氏氣結,不待胡氏出手,她已經掄起胳膊大嘴巴子抽在了胡氏臉上:“嘴裡頭沒乾沒淨的,先把牙砸了,我看你還罵人。”
這還是張氏第一次動手打人。
伸手的時候她心裡也是特別害怕,但是巴掌打在胡氏臉上,心裡又莫名覺得很爽。
這些年他們大房也欺壓夠了,該是時候還給她們了。
胡氏一愣,臉上火燒火燎的疼。
這平時連個響屁都不敢放的張蘭花,竟然動手打人了?
震驚過後,胡氏又是一腔怒火,抬手就要打回來:“你個臭不要臉的貨,看我不打死你……窮酸東西……”
只可惜胳膊卻被柳二河死死捏住:“大嫂子別自己找沒臉,還是趕緊回家去吧!”
柳二河再也不想看到妻女受委屈,往後一推,胡氏一個趔趄,險些撞在門柱上。
虧得柳瑞娥和柳木娥扶了一把。
這姊妹倆也不是省油的燈,衝上來就要和張氏幹仗。
柳月娥和柳桂娥也衝了過來,擋在了張氏前頭。
“今天誰敢動我娘,我們姊妹也絕對不手軟。”柳月娥做好了和柳瑞娥打架的姿勢。
她也忍受夠了,是時候和大房清算清楚了。
“你們……”胡氏臉色發白,一時扯著嗓子哀嚎起來:“快來看啊,二房的人打人了……”
“大伯孃慢慢喊吧,等人來了,讓人也好好看看你們是怎麼欺負我大姐的。”柳月娥立著眉毛罵道:“這些年大伯孃乾的那些勾當自以為別人不知道?我娘被你欺負的還不夠慘?你還有臉喊……你喊啊,把人都喊來了,正好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