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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和堂哥是坐著計程車來的,冷飲廠的那些人是坐著一臺他們自己的冷藏車過來的,堂哥問過那個叫於天南的經理怎麼開這種不方便的車來旅行,於經理解釋說他們這次是自費旅遊,所以沒法乘坐廠裡的轎車和大客,另外現在也是冷飲銷售的淡季,於是便借來了一輛四人座的冷藏車。

到這裡度假凡是自己開車的最次也是個捷達,那輛冷藏車停在一群轎車當中顯得不倫不類,當天滑雪場的工作人員便和正在擦車的高行說讓他把車停在後院,免得影響滑雪場的形象,高行在電話裡和於天南說了一聲後便把車開到了滑雪場的後院。

那個後院大概是職工平時娛樂的地方,中間是一大片空地,四周有幾個籃球架,不過看來也不是什麼正式的娛樂場地,因為籃球架只有一邊有,等於只是三個“半場”的籃球場地。高行當時把車停在了籃球場的正中央,可能是他怕停在牆角處的話,晚上下大雪堆積在牆角明天起車會費力吧。

這些都是當天白天發生的事情,下面我就要帶大家到當天的那個夜晚,讓大家來和我一起分享一下這場完美的不可能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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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節:冰點之下(3)

那時候大概是晚上六點左右吧,外面開始飄起了很大的雪,大到讓我們幾乎以為房子在上升的地步,恰好是晚飯時間,大家就一起聚到餐廳裡準備享用晚餐。

我們六個人在一張不大的桌子上有說有笑地吃聊著,沈鯤鵬和盧麗雪是席間最活躍的分子,他們兩個搶肉吃的畫面把於天南都逗笑了,相反只有那個司機高行不是很健談,只是在一旁悶頭吃著飯,有人問問題時才會簡短回答一下,否則他絕對一聲不吭。

不過那次的晚餐氣氛整體來說還是很融洽的,外面始終飄著那麼大的雪,卻沒有影響到我們的熱情,我們邊吃邊聊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席間也沒有任何人離開過。晚餐結束的時候我看了看窗外,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我伏在視窗看了看外面,地面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就是在這樣的雪地上,發生了我一生中最難忘的案件。

大概是九點半的時候吧,分別洗漱過後,我們都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沈鯤鵬卻大聲嚷嚷說於經理不見了,我們當時一愣,都這麼晚了於天南會到哪裡去啊?雖然外面剛剛下過雪,但以於天南那種傳統而保守的性格是不會在晚上出去滑雪的,況且於天南的滑雪器具也都好好地在房間裡放著,只是他的外套不見了。開始我們以為他自己出去散步了,可是當我們開啟大門的時候才發現我們錯了,因為門口的雪都是非常平整的,沒有任何人的腳印,堂哥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提議大家找一找,我們開始在客廳廚房衛生間等地方尋找,到處也不見於天南。沈鯤鵬最後打了一下於天南的手機,結果是關機。

“除了這個房子,外面什麼地方能讓人待著呢?”沈鯤鵬自言自語,“天氣這麼冷……”

“難道是車裡?”堂哥想到了他們開來的那輛車。

“嗯,非常可能,”盧麗雪打了個響指,“於經理有鑰匙,他肯定自己跑車裡偷吃東西去了。”

“我們去看看吧。”沈鯤鵬說了一句。

可是沈鯤鵬並沒有出門,而是到了二樓,眾人不解也跟著他來到了二樓,沈鯤鵬推開窗戶,只見窗戶下面正是後院。

下面的雪地和門口的一樣平整,沒有任何足跡,那輛冷藏車仍然停在籃球場的正中央。

“沒有足跡,看來沒人——”

盧麗雪剛要下結論,就被沈鯤鵬打斷了:“不對!肯定有人去過車那裡。”

“為什麼?”盧麗雪問道,“明明沒有足跡的。”

“你看車的周圍。”沈鯤鵬指著下面。

大家看了看車的周圍,黑暗中只有幾個路燈的微光,看得並不是太清晰,不過仍然可以發現周圍的雪似乎融化過,因為越靠近車的雪越薄。而且車頂的雪也沒有積得很厚,似乎也融化過。

“有人開動了製冷機,”沈鯤鵬隨後對我和堂哥說,“冷藏車的製冷原理和空調差不多,裡面製冷必須向外面釋放熱量,所以雪才會融化。”

“你下午最後一次擦車的時候製冷機是關閉的嗎?”堂哥問高行。

“絕對是關閉的。”高行斬釘截鐵。

“那我們就必須得過去看看了,”堂哥說,“你們的經理,也許就在那裡。”

六個人一起出了房門,踩著厚厚的雪,繞到了後面的後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