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再穿越到她的那個國家,去感受她生前的經歷,走過她生前去過的地方?
或者,去看望她的父母?
代她儘儘孝心?”
輕羅目瞪口呆。
江楚然這是怎麼了?
他這是怎麼了?
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為什麼明明聽上去很好的話,可卻讓她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一陣心裡發寒呢?
“你……”她再次強自鎮定了一下,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她為什麼感覺,眼前的這個江楚然,一點也不像她所認識的那個江楚然了呢?
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而江楚然,卻邁步上前,一步步向她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莫測高深的表情,眸光閃爍,給人一種陌生的感覺。
他的唇邊帶著一抹詭異的複雜的笑,就那麼一步步的,朝她逼近了過來。
“站住!”
輕羅惱羞成怒,這個人,把她當什麼了?
他說他有話要跟她說,就是要跟她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嗎?
她長劍一指江楚然,冷下了臉,低喝道,“站那兒別動!
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場外本來密切注意著他們的雲傲天一看江楚然向輕羅靠近,心裡頓時一緊。
王者歸來,大局定!(15)
場外本來密切注意著他們的雲傲天一看江楚然向輕羅靠近,心裡一緊,正要上前制止,但又見輕羅用劍指著了他,想想輕羅的身手,一般人也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江楚然現在被制,也不敢對她怎麼樣,便停在了當地,阻止了意欲上前的眾部下。
隔得遠,他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但看江楚然忽然之間像是變了個陌生人似的,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心裡浮上一抹不舒服的感覺。
這個人,他到底想幹什麼?他在跟輕羅說些什麼?
同樣的疑惑,輕羅心裡也有。
她用劍指著江楚然,勒令他不得上前。
他只好停留在了原地,定定的看著她,眸中光芒複雜無比。
然後,他忽然嘆息了一聲,低低的說了一句,“輕羅,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為我掉一滴眼淚?”
他的聲音太輕,輕羅一時沒聽清楚,她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什麼?”
但話音剛落,就見江楚然像一隻兇猛的大鳥一樣朝她撲了過來。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瞬間變了顏色。
輕羅更是一驚之下,下意識的將手中長劍一揚。
而江楚然竟然不避不躲,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徑直就往她手中長劍迎了上去……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眾人緊張得忘了呼吸的氛圍裡,只聽“噗”的一聲兵刃刺入肌肉骨髓而傳出來的沉悶聲音,輕羅手中的長劍已深深的刺入了江楚然的右胸膛。
鮮血肆無忌憚的奔湧而出,迅速的染紅了他一襲白衣,在上面暈染開一朵又一朵觸目驚心的血色紅梅花來。
輕羅頓時傻了,呆了,懵了。
片刻,她像是被鐵燙了手一樣,飛快的放開了手裡緊握的長劍,手足無措的看著江楚然,吶吶的失了魂似的道,“你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躲?”
王者歸來,大局定!(16)
江楚然捂著鮮血汩汩而出的胸口,唇角綻開一抹悽美的笑容,“因為,我想死在你的劍下……”
他握著沒入胸口的劍尖,雙手沾滿了鮮血,他努力的朝她笑了笑,道,“只是,你還沒有告訴我,米兔是個什麼兔子呢?”
說完這句話,他再也支撐不住,在眾人的驚呼聲裡,他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輕羅的腦海裡頓時一片空白。
這一刻,往事如潮水般奔湧而來,在安平侯府裡的一幅幅畫面又浮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怎麼會忘了這句話?
那次,楊媚兒約以好心人的身份約她到十里坡意欲取她的性命,就是江楚然為她擋了一刀,她才得以保全性命。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她對他的感覺,開始了慢慢的變化。
他躺在王府的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終於從死亡線上掙扎了回來,睜開眼睛看到一直守在他病床前的輕羅,他的第一句話便是“見到你很高興”,而她,笑著流淚,說“米兔”!
當時,他不知道這個米兔是什麼意思,而她,也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