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員全是在美另行僱用,並不住在一起。霍于飛一邊以茶代酒,一邊講起唐左琳置辦這一切的過程,霍克勤聽了,實在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結果你也隨便她去鬧?”他跟唐左琳差了快十歲,言談間多少還是把她當作孩子看待。
“因為很有趣嘛,可以看到你一臉不快的表情。”霍于飛眨眼一笑,好故意。“哪,你許了什麼願?”
“我什麼都沒許。”霍克勤放下杯子起身,炯黑的目移往二樓,隨即斂下。“今天輪你守夜,別以為這樣就賴得掉。”
“是是是。”
聽見他不甘願的同意,霍克勤一笑,拾級而上。這棟屋宅登記在唐左琳名下,是她在紐約攻讀MBA期間的住處。
房舍外觀樸實,像間普通民宅,但內部使用的是最高規格的安全系統,堪稱滴水不漏。他跟霍于飛都住二樓,唐左琳的房間則包夾在他們中間,現在是凌晨四點,他估量著,還有差不多兩個鐘頭可以睡……
“Surprise!”
這次又是什麼?
霍克勤推門開燈,赫然驚見自己的床鋪上躺著一個女人,分明是一臉東方長相,卻戴了頂奇異的金色假髮,穿著薄衫在那兒滾啊滾。
“哈囉。”她大小姐笑得一臉諂媚,甚至刻意噘唇眨眼。“不介意把我當成你的生日禮物吧?”
……夠了。
“請你出去。”霍克勤面無表情,開啟房門,送客的姿態明顯。
“啊?不行喔。”唐左琳努了努嘴,在唐家的生活早使她練就一身察言觀色的功夫,雖然霍克勤神情不為所動,她仍知道他生氣了。“還是你不喜歡金髮?我很好商量的。”說著,就把那頂一點都不適合她的金色假髮摘了下來。
“不是那個問題。”霍克勤頭痛,瞅著她恢復了平常略鬈的秀氣髮型,襯出她纖巧的瓜子臉以及點綴於其上的燦然眼眸。“好了,大小姐,請你回房吧。”他依舊面無表情,但臉色比方才還要沈了幾分。
尤其,在他看清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比基尼上衣及清涼短褲之後。
“好吧。”唐左琳揉了揉手裡的假髮,抬臉問他。“你真的不喜歡金髮?”
“不喜歡。”
“真的真的不喜歡?”
“是。”
霍克勤不懂她這麼糾結在金髮上的理由是什麼,只見她聽了答案以後像是鬆了口氣一般笑出來。“我也覺得金髮不好。”
所以?
對於她的不按牌理出牌,霍克勤早已習慣,問題是她一直提到金髮……他想起來隔壁住了一位年輕的金髮女郎,偶爾會來敦親睦鄰一下——不得不說是針對他個人居多。
該不會……是為了這原因?
“等一下。”
霍克勤叫住她,唐左琳聞言立即轉頭,小臉飽含期待。“怎樣?”
見她雙眼都要眨出星星來了,霍克勤籲口氣,好氣又好笑,但神情還是不動分毫地拿了件外套罩在她身上。“于飛還在外頭。”畢竟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她這副模樣,看到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唐左琳開心了。“你在意?還是……你吃醋?”
而她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霍克勤的表情變了,他唇角微微上揚,難得一笑,偏偏笑得非常不討人喜歡。“你想太多了,大小姐。”
霍克勤那模樣明擺著就是說她自作多情兼往臉上貼金,不行啊?人因夢想而偉大嘛!唐左琳嘴角抽搐,拉緊外套。“好啦好啦,反正我穿成這樣就是傷眼……行了吧?這樣是不是比較有自知之明一點?”
她一副自暴自棄的口吻,絲毫不對他失禮的反應予以責怪,老實說,這個大小姐儘管有時古怪又難纏,可直來直往的坦率,他並不討厭。
“我沒那樣說。”想了想,他附加一句。“至於我跟隔壁的瑞秋小姐,只是鄰居,我想並不會有超過這以上的關係。”
所以?唐左琳一口氣堵住,整個人處於驚詫狀態,不曉得應該為他猜出她的心思感到困窘,還是開心他願意特別跟她解釋……但自作多情這種事,她臉皮再厚仍有固定額度,今天的已經用罄,她不敢再多問。
“哪,給你。”離開之際,她終於記起自己守株待兔的真正緣由,將一個小盒子遞給他。“這才是你真正的生日禮物。”
當然,如果他願意“享用”她這個偽禮物,她為人寬厚大量自是不可能介意的……只可惜,他比她還介意。
霍克勤抬眉,儘管臉上沒有多餘波動,可認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