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培禮告了退,隨後那統領便叫來一位溫太醫。
“見過陳大人,見過吳統領!”
吳統領微微頷首:“溫太醫,有勞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說完,吳統領便騎上了馬,陳培禮和溫太醫一前一後坐上馬車,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馬車內,溫太醫笑著同陳培禮打招呼,陳培禮淡淡的,但也算有回應。
“陳大人,待會是不是看幫幽王看完了傷勢,下官就能回來了?”
陳培禮都打算眯一會了,聞言一下子覺得有些不對勁:“溫太醫這話什麼意思?”
溫太醫笑了一下:“陳大人乃是戶部尚書,不像下官是在太醫院任職,平時跟後宮接觸的多,這幽王殿下……陛下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平時也從沒有太醫給他瞧過病,我今天本來運氣極好的,跟著院正大人研製新藥方呢,沒想到去拿了個東西被人叫來幹這差事,真是……”
溫太醫一臉的晦氣。
他是真的生氣,但又沒那個膽子說不去,只能硬著頭皮跟來。
跟院正一起研製新的藥方,這機會可不是隨便就能有的。
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有這個機會,可沒想到被這個幽王給破壞了!
溫太醫越想越氣,一個不受寵被趕出去就藩的王爺,哪裡還配讓自己去給他看病?
陳培禮掃他一眼,語氣幽幽的道:“看來溫太醫是覺得跟本官出來委屈了。”
溫太醫一驚,連忙殷勤的賠笑:“陳大人這是哪裡話,下官能跟著大人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下官說的是幽王,他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能讓陳大人親自去見他。”
“溫太醫!我勸你謹言慎行,幽王乃是皇子,他到底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冷不丁被呵斥,溫太醫臉上的表情好像被凍住了。
陳培禮不想跟這種見風使舵的小人多說話,索性靠著車廂閉上眼睛睡覺。
不多時,宋昭就知道他們來了。
柳玉瓊立刻安排那幾個工匠離開這裡,尤其是他們打出來的那些東西更不能被發現。
安排小米將他們帶走後,她又找青媚去沏茶。
才剛收拾好,陳培禮三人便到了。
宋昭吊著一個胳膊,看起來氣色倒還好。
“殿下,沒想到兩日不見,再見會是這個樣子。”陳培禮喝著茶,發現這泡茶手藝不比自己在家喝的茶,頗為滿意。
“陳大人怎麼會來找我的?”宋昭又看了一眼溫太醫和吳統領,“這兩位是?”
“卑職吳為,乃是陛下身邊親衛,陛下聽聞殿下遭遇刺殺身受重傷,因而命卑職帶太醫前來探望!殿下,您的傷還好嗎?”
“多謝父皇關心,我的傷已經處理過了,那支箭從後背射中我,雖然沒什麼大礙,但也要養幾天才行了。”
剛才他跟柳玉瓊兩個人還想著要怎麼跟景帝說養傷的事情。
現在好了,景帝自己派人來,省的他費心了。
吳統領微微頷首,隨後示意太醫上前替他看傷。
溫太醫不情不願的上前,見傷口被紗布包裹著,沒什麼血流出來,就沒再檢查下去。
“吳統領,不如您同下官一道去看看幽王殿下的藥吧,順便問問大夫殿下的情況。”
“如此也好,卑職先告退!”
二人走了出去,溫太醫這才道:“吳統領,這麼點小事就不用您操心了,下官去就行!”
“也好!”吳統領樂得自在,反正幽王看起來屁事沒有,死不了。
至於藥什麼的,他才懶得管。
楊大夫正在調配宋昭給的痺症藥方,忽然外頭進來一個陌生人,手裡還提著個藥箱,但看他裝扮卻是宮中太醫模樣,不由緊張了一下。
“您是……”
溫太醫看了他一眼:“原來是個赤腳大夫啊,喲,這什麼味道?”說著他走上前一把撞開楊大夫,掀開藥罐子一聞,眉頭緊皺,“你這個藥味道不對,不是給幽王殿下治療箭傷的?”
楊大夫連忙說不是。
“那這個藥是幹什麼的?”溫太醫拿起筷子挑了挑,笑了,“倒是跟類風病有些相似。”
“這的確是老夫用來治療痺症的藥方,不過目前還不知效果,還需再……”
“可笑,痺症?你用這個不倫不類的方子治痺症?”溫太醫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臉上帶著譏諷,滿眼譏誚鄙夷的盯著他,“幽王能在你手裡活下來,還真是他